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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1页)

一夜来个这么三四次,他眼下青黑,脾气躁,一点就燃,府里的武人大多都与他打过架,相熟之后,渐渐又变成点到即止的切磋,可都是习武之人,难免收不住力带了伤,不过虽伤痛无数,但也让他学得不少,可仍是一副臭脸。

而江晟性子跳脱调皮,总嘴欠,爱逗弄人,被凌初训过数次,后来江晟见了他就跑,对他又怕又恨,如今江晟的轻功练得这般好怕是也有这个缘由。

凌初那时对待安逢,说话做事也是粗鲁得很,安逢稍有差错,他就心中冒火,可他又担心安逢害怕他,跟着那人跑了出什么事,只好压下不耐继续教,教完还要和安逢一道玩耍。

放风筝斗蛐蛐,蹴鞠投壶,还要下棋逗鸟。

那些公子哥玩的游戏他也不会,都是现学现教,他学得越快,就衬得安逢学得越慢,他看着虽神情不悦,但从未吼过安逢,打过安逢,一句重话都未曾说出口。

就连江连都对凌初说:“你的性子哪儿是我磨的,分明是小公子磨的!”

儿时往事冲散了些凌初与安逢之间异样的别扭,他将江连的话说给安逢听。

安逢听了一笑,一双眼在月色下水光潋滟,他道:“兄长许是那时就将我当弟弟,故对我偏袒些。”

凌初道:“义母于我恩重如山,我待你定是与待他人不同的。”

安逢怔了怔,连脚步都慢了些,他抬头望月:“那……若我有一日犯了事,兄长可还会护我?”

凌初道:“当然会护你。”

安逢目光从那月色离开,仰头看着凌初:“我还以为兄长会想上一会儿。”

凌初问他:“你遇上何事?”

“只是随口一问,看看兄长当上副使会是多大威风,”安逢笑道:“可兄长莫也说大话,要是我真犯了事,你护不了我可叫我失望。”

凌初低头看着他,眼神微微审视。

安逢像是受不住般,忽然侧过头:“义兄倒是别这样看我……”

凌初看安逢侧脸微红,才后知后觉。

怎又变回义兄了,他心中一跳,慌忙偏开头。

不要太近了。

“只是怕你真犯了什么大事,”即使凌初觉得安逢这性子也犯不了什么事,但还是不知来由地担心,“就算我护得了你,可义母若是知晓,你也逃不过一罚。”

两人说话间,便已到了安逢院外,安逢回头看凌初,道:“兄长先走吧,夜已深了。”

凌初还想说些什么,可他忖度着两人关系分寸,便只是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安逢站在院门外,目送他离去,凌初察觉到安逢的视线,但也未曾回头。

也就是自那一夜过后,安逢的变化便更为明显,跟着他,缠着他,渐渐言语放肆,说些放浪的话,举止逾矩,甚至还只穿着单衣悄摸钻进他被窝里头过……

凌初本是心软,后来渐渐变成了无奈,心里又漫上了些厌烦。

同行那夜皎月当空,月白风清,后来安逢带酒来找凌初喝时,凌初抬眼看向天边明月,也骤然忆起那夜平和交谈,心下一软,饮下他带来的酒……

安逢口中所说的犯事,是指杀了陈一示?

陈一示当年折磨安逢,是安逢的仇人,更是通缉重犯,安逢杀人报仇无可厚非。

可若真是他杀的,玉英刀的宝石怎会出现在陈一示喉中?

还有,若是陈一示在五月中旬,甚至是之前就接近了他,那安逢为何不与自己讲,不同义母说?

何必亲身犯险?

是被陈一示握住了什么把柄?陈一示又是怎么近了安逢的身的?

自从安逢被劫走过以后,府上的人对他外出一事是万分小心,从将军府到武馆,虽不会紧跟,但都有精锐护着,这么短的路,都还有纰漏……

凌初看向安逢腰间,本是系着玉英刀的位置,却只挂着暖玉环佩。

安逢对那玉英刀万分珍惜,平日里,是一定会佩刀的,若是自病后醒来就未见这刀,那便就是之前便藏了起来,是掉进了湖中?可那夜好似并未看见他佩刀……

或说这一切只是巧合,那样一颗紫色宝石虽稀有,只有青阑山可产,又被工匠磨成特殊精致的菱形光面,但可能也并非独一无二……

“好好好!给你用吧!”江晟嚷嚷道。

凌初回过神来,瞧见江晟面色不满,应是与安逢争论输了,安逢则是一脸期待,双手作捧状。

江晟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爱弓递给安逢:“你明明有将军送你的弓箭,还要用我的……”

“我还拉不动那弓,先试试你这把。”安逢熟练地搭箭拉弓,展臂瞄准,他身姿挺拔,面色微肃,颇有架势。

但江晟只觉他是花架子,从前跟着江连一道习箭术就总喊疼,后来又干脆放弃了,娇生惯养的,病才好了几日啊,就来拉弓射箭的。

江晟心里有气,不免有些大声道:“说得好像你拉开就能射中——”

话音未落,安逢松指,一箭破空!

箭簇稳稳钉在靶心上,无可挑剔。

江晟面色惊愕,尴尬极了,他脸皮涨红:“你怎还藏着本事呢!”

凌初站在远处,神色不明。

这可比射月那夜的水缸远多了。

安逢到底瞒了什么?

凌初心中思忖,他想着要问问玉英刀,悄摸看看宝石是否真缺了一颗,可方踏出一步,就被远处赶来寻他的护卫叫住:“公子。”

那护卫行到近处,才见凌初竟是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睡,他暗暗吃了一惊,连忙低头,拱手抱拳行礼道:“公子,将军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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