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6抬头看向陈长生,继续询问:“陈先生无所不能,能否告诉我,紫苏现在是否过得安好,快乐与否?如果她快乐,我这个师兄自然欣慰;但如果她不快乐……”
陈长生注视着他,反问道:“如果她不快乐,又该如何呢?”
商6目光坚定,直视陈长生的眼睛,坚决地说:“如果我能拥有整个世界,足以对抗天上的神仙,我愿意一试。”
陈长生摇了摇头。商6停顿了一下,追问:“不能吗……”
陈长生答道:“世外之人不干涉世间之事,但一旦涉及,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商6叹了口气:“看来的确无计可施。”
“如果想知道她是否安好,答案自然是好的,但至于快乐与否,这得由她自己来告诉你。”陈长生说。
“原来如此……”商6接着问,“那我……”
“要如何找到她?”陈长生看着他,回答:“总有一天,你们会再次相遇。”
商6听后,盯着陈长生良久。片刻后,他低下头,不再多问。
紫苏的事情本就复杂,陈长生能告诉他的有限。因果循环,未来的事情只能交给未来。陈长生说:“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与你商量。”
商6回过神来,说道:“请陈先生直言。”
陈长生详细解释了册封之事。商6听后沉思片刻,说道:“原来还有这样的讲究……”
他看向自己,问道:“人皇真的有这么大权力吗?”
陈长生解释:“人间帝王凝聚着王朝的气运,册封是世间通行的规则。”
商6说:“这事我疏忽了。以前北漠的巫师多次帮助我,为了更好地掌控北漠民心,我采纳了建议,册封了巫天祖和六道轮回。”
“今晚我就派人进宫,明天解决这个问题。”陈长生点头道:“总之,尽快解决,否则轮回之道就会陷入混乱。”
“陈先生放心。”商6承诺后说,“还有一事,我想与陈先生商量。”
陈长生问:“何事?”
“陈先生有没有兴趣留在西萧?”商6提议,“如今西萧局势动荡,我并无治理国家之才。如果有陈先生的帮助,西萧必然强盛。”
陈长生摇头:“我还有许多地方要去。”
商6抬头说:“没关系,陈先生若途经西萧,来看看即可。到时候,我会为您建造高耸的楼阁,绝不逊色于大景的司天监。”
“高楼就算了。”陈长生说,“但我一路走来,目睹了西萧的现状,有些建议可以给你。”
商6眼前一亮,随即说:“先生请稍等片刻。”
他拿出白纸放在桌上,准备妥当后,提起笔看着陈长生:“先生请讲。”
“西萧当前,最需要的不是仁慈的君主,而是一个手腕强硬的统治者!”第一句话,让商6一怔。
陈长生接着说:“关键在于文化和信仰。北漠人信仰巫祖和佛教文化,但按照现在的时局,这种信仰阻碍了国家的进步,可以利用,但不应推崇。西萧的教育至关重要,北漠人是游牧民族,知识匮乏,仅靠武力无法长久,需要有人为你制定策略,建立江山。你需要尽快着手教育改革,推行科举与官僚制度。”
“还有一点,是西萧境内的北漠人与景人的冲突。两族矛盾重重,继续下去,恐怕会酿成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