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的夜晚依旧灯火璀璨,关诺是景沙人,景沙不比淮城经济达,也没有淮城的八街九陌。
她的目光透过窗户盯着鎏光溢彩的街道,这座城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是无数年轻人的向往,也是无数年轻人虚幻浮华的开始。
“五,十,十五。”“五,十,二十,喝!”
“不喝了不喝了。”
司徒少华推开关诺递来的啤酒,
“你怎么这么能喝?”
关诺不予置辩,她单手掰开易拉罐啤酒,翘起二郎腿靠在沙上。
司徒看着面前如同楼下打麻将的老干部坐姿的关诺,疑惑道:“你在林启逸面前也这样吗?”
“怎样?”
“这样糙汉。”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捶死,二是你自己撞向我的拳头。”
“……”
“。。。我家那边来信息了,”关诺揉揉太阳穴,“他们说如果我一定要去做游戏职业选手,就不给我汇学费以外的生活费,要我用我的工资养活自己。”
“啊。。。”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打一场有四五千,还是能活下去的。”呵呵,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赛事而已。
当然后半句她没说出口,她不习惯向他人宣泄负能量。
她一口畅饮,欲求吞咽所有烦闷,然而就如同牵丝不决藕断丝连般,除了喉咙里的苦味,还有心底的。
司徒没有拆穿她劣质的演技,闷声调试吉他音。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问道:“哎,你元旦晚会那会有没有或训练?”
“没有吧。。。”
“那就好,我们上台搞个表演吧。”
话音未落,关诺一口喷出未下肚的啤酒。
“我的妈啊。。。你能淑女点吗?”司徒无言以对。
“你,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上台搞个表演,”司徒扔给她一包纸巾,“像高中那会一样,组个乐队,写歌。”
“滚。”关诺掏出纸巾擦拭桌面,“有多远滚多远。”
“。。。给个条件咯?明天请你吃饭?”
“叫爸爸。”
“……”这是不可能的!司徒默默想道。
“别这样嘛,看在我们交情十几年的份上,你就当帮我忙…咱们社社长他没空,我也临时找不到其他人……” “咱俩一贝斯手一吉他手上去干嘛,表演二人转吗?”
“其他乐器我可以先录音啊。”
“那我的部分你也可以先录音。”
“哎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鼓励多一份支持嘛。况且你想想,如果林启逸看到你会玩贝斯,那他肯定觉得,‘天哪,这个女人好特别,跟别人都不一样。’说不定就对你芳心暗许了?”
“……”
“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你也不想最后毕业了给林启逸的印象就是一个打游戏技术很好的男人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