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的尴尬,门恰在此时被人打开,砰地一声,白桦和单南弦闯了进来。
单南弦像是有预感似的,径直冲进了卧室。
白桦则紧跟在他后面,见他像是见鬼一般杵在卧室门口不进去,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卧室里,这一眼也愣住了。
屋子里一片狼藉,chuang上、地上、窗台上,柜子上,还有站在chuang边的秦晋琛和桑桐身上都沾满了棉花。
尤其是桑桐,衣衫不整,脸色潮红,俨然一副被人侵~犯过的模样!
单南弦的脸色变了变,下一秒,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
但拳头并没有如预期般落在秦晋琛的脸上,只见他极其敏捷地别过身,就与单南弦擦肩而过。
秦晋琛还不忘记补上一脚,单南弦往前俯冲的时候,感觉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地上。
这一跤,摔得不轻,单南弦的牙齿竟然被撞掉一颗!
“南弦?!”
桑桐惊呼,下意识就要去扶他,然而秦晋琛胳膊一横,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侧首凝着她的眼睛,语气阴寒得让人胆战心惊,“你,跟我出去一下。”
又回首对白桦说,“白秘书,你处理一下。”
他说完,就拽住桑桐的胳膊往外走。
“秦晋琛,你给我站住!你对桑桐做了什么?姓秦的,你没听见我的话吗?!你给我站住——”
单南弦在卧室里喊得撕心裂肺,然而两人已经出了总统套房,门被秦晋琛砰地一声关上。
手腕被箍得太疼,桑桐痛呼了一声,“秦总,请你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丝毫不松手。
两人来到廊道上,他重重一甩,桑桐被抵在石壁上,紧接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压了下来,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双臂倏地撑在她耳侧,秦晋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额头,口吻玄寒。
“桑桐,你怎么回事儿?刚才不还说要减压吗?现在这是怎么了?见到单南弦受了点儿伤就心疼了?不就是掉一颗牙吗,你当他是掉了一块肉?和你受的那些委屈相比,他单南弦掉了一颗牙又算得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良久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秦总,好歹他是我的前男友。”
他倏然一僵。
“前男友”三个字,代表了她和单南弦的关系有多特别,所以她关心单南弦那都是理所当然,与他这位“客户”毫不相干。
他为她抱不平,而她却要与他撇得干干净净?秦晋琛不由得冷了脸。
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好强,也很敏~感,但他知道,越是好强敏~感的女人,心底往往越脆弱。
她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男人,一旦遇到了,他相信她会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而他,势必要让桑桐在自己怀里化作一滩水,他也确信,桑桐正是那个他需要去保护的女人。
迅速敛了盛怒,脸上已是恢复了平静。
他说,“你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你的客户,我们的关系也还没有近到可以干预你私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