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西兰山庄有什么事。
那地方,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等沈奕一走,没过多久,司慕就来了。
他不仅过来,还带来了沈沥。
云婉看到他后脑勺又开始疼,今天早上两个人刚针锋相对了一番,一天见两回,对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沈沥语气平和:“你现在最好别生气,不然可能会急火攻心再昏迷。”
云婉咬牙切齿:“你还懂医学?”
沈沥说:“略懂一点,为了照顾病人看过一些医书,知识是无价的。”
司慕冷笑:“对,只有你的债款价码标得最清楚。”
云婉没好气:“你把他带来干嘛?”
司慕:“不是我带他来,是他非要跟来,甩都甩不掉!”
沈沥看了看司慕,又看了看云婉,摇头。
他走到窗边,斜靠在窗边的模样竟然显出几分优雅,就好像外头是巴黎的夜景,他待在整条街最贵的酒店。
“清,你在国内惹了不少人,你应该待在国外。有瑞兹家族的庇护,一生都会顺遂。”
云婉按了按额头。
头疼得快炸了,真想把沈沥的头拧下来。
她深深吸一口气。
“用不着你管。”
“你是回来夺权的,云家不顾你的死活,你也不必在乎他们的感受,云氏本该是你的。”
司慕居然点了点头。
云婉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司慕有被沈沥洗脑的风险,瞪圆了眼睛,怒道:“你给我闭嘴,我想做什么用不着你来教。”
沈沥仍旧不温不火:“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你也知道我有点本事。”
云婉说:“你的本事,呵,债台高筑,无处容身,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要让别人给你弄回夏城?你怎么不敢和司家正面对话,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她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这会儿甚至跟他说话都觉得浑身难受,开口想让司慕把人给她弄走,让她清净清净的时候,沈沥忽然走过来。
他站在床边,弯腰靠近她。
声音很低。
“你母亲当年死得古怪,你一点都不怀疑吗?她是沈家独女,你外公外婆给了一半的财产做嫁妆,让她嫁给云成旭。她死后这些嫁妆你拿到多少,是不是全到了云成旭手里,成了他的资本?没有你母亲,云成旭算什么?他间接害死了你母亲,你不恨?”
他话说得又快又轻。
每个字都清晰地落进云婉耳中。
司慕看不下去过来阻拦,把他拉扯出去,本来以为他要推脱一会儿,没想到很配合地走了。
司慕把他推出去后,折返回来,锁了病房门才走进来。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心上,他就是有病,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病情比以前还严重。”
“他说错了。”云婉淡淡道。
司慕不解。
云婉说:“他是在诈我,可惜我不是傻子。”
他话里话外对母亲的嫁妆十分关心,用辱骂爸爸的方式想知道母亲的嫁妆是不是真的都给了云成旭,看样子他的情报没有多少,而且还有可能都是错的。
母亲的全部嫁妆,都留给她了。
那些投入云氏的资本都是母亲自己攒下的,跟外公外婆给的嫁妆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沥想从她手里骗钱,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