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顾不得自己的手被扎得生疼,不肯放手。
“天乐,你别忘了,五爷是怎么信任你的。难道你要让五爷寒心吗?”
叶绵绵咬着牙,狠盯住任天乐。
任天乐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说:
“五夫人,这里是司家内宅,内务由老夫人决断。五夫人还是听天乐一声劝,躲开一点不要被伤到。”
任天乐话音刚落,突地推开叶绵绵,又一板子砸在趴在地上,没有缓过来的吕婳身上。
“唔……”
吕婳苍白的脸上皆是痛苦,死死咬着嘴唇,冷汗直流。
叶绵绵抬眼去看,坐在上头的司老夫人,只见那双精明的眼眸下,有森冷的笑意,和报复的畅快。
董明慧是一个心软的,看不下去,已经转过头去。司庆东和司庆红兄妹俩脸都沉默地冷着脸,眼中的愤然一目了然。
马孝则是幸灾乐祸,与己无关,看戏一般。
司家的人果然冷血,不拿人命当回事。
接连几板子下去,任天乐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吕婳已经陷入昏迷一般,没了生息。
眼看又一板子又要落下,叶绵绵心一横,牙一咬。心道:权当替司谨生还她一个人情罢了。
闭上眼睛扑向吕婳,任天乐已经落下的板子没来得及收回,啪的一声砸中叶绵绵的后腰。
“呃嗯……”
叶绵绵倒吸一口凉气,腰上火辣辣的疼过之后,便是皮肉被利刺掀开的刺痛,紧接着痛感席卷而来,弥漫全身。
原来这玩意儿这么厉害。
“五夫人。”
任天乐觉打错了人,惊得声音抖。
这家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成年男子都受不了几板子,况且是叶绵绵这样娇弱的小身板儿。
叶绵绵忍不住屏住呼吸,只等那阵儿疼痛缓和一些,才睁开眼睛,抬头看向上面。
董明慧被吓到了,捂着嘴不敢作声,满目担心地看着她。
司庆红虽也惊讶,但之后却是冷笑嘲讽地瞪了她一眼。
司庆东和马孝更没想法,冷漠地看着。
倒是老夫人脸上的阴郁更浓。
“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司老夫人话锋一转,对任天乐叫道:“继续给我打,有人不怕死想挡着就一块打,看到底是司家的家法硬,还是她的脾气硬。”
司老夫人是对叶绵绵动了大怒的。
这丫头冥顽不灵不知好歹,是该吃些苦头。
任天乐迟疑之下,抬眼看向老夫人。
吕婳这个贱人,别说挨打,就是死了也不冤。
可是五夫人。
他不敢。
“打!”司老夫人不满任天乐的犹豫,大喝道。
任天乐拧眉凝神,高高举起家法,叶绵绵不肯躲避,紧紧护着身下的吕婳。
紧闭双眼,自己身体底子好,而且痛感比较常人要迟钝一点。
挨几下死不了。
可吕婳不一样,本来就跟纸片子一样,再打几下就得归西。
只要撑着五爷早点知情,回来救她们。
任天乐掌握着力道,怕伤叶绵绵太深,又要防止被老夫人现。
额头冷汗淋漓,好在终于有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