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直强调被掳走这桩事是耻辱,甚至一度患上了亲密障碍。
现在说开了,爱上了,他就觉得被她掳走是件幸运的事,是他们缘分的开端。
现在他的身影出现在小楼,第一眼就锁定了沈南初,看她朝自己眨眼,才不紧不慢跟祖母打了声招呼。
等目光终于落到那浑身裹着白布,躺在担架上的男人时,他无语道:“哪里来的尸体,为了解剖练手的?”
沈南初牵住他的手,景霆渊立即握紧了她,甚至光牵手他觉得不够亲密,左手伸开揽住了她。
“老公,瞎说什么呢,这是祖母送过来的病人,说是很难治,非要我接手。”
叶衡知道现在是他们妇唱夫随的时候,他赶紧找了个远点的凳子,自己安静坐着。
景霆渊皱眉,“祖母,这么难治的病人,医盟才更应该接手吧,为什么要找我夫人。”
沈南初就说:“对呀,我也奇怪呢,祖母还非要跟我打赌呢。”
两人的谈话根本容不下第三人,景老太太看着她们两个眉来眼去,话都不想说。
景霆渊倒是有兴趣问了一嘴,“祖母,跟我夫人赌,您要下什么赌注?”
沈南初摸摸下巴,“对呀,要是祖母开的价够高,我倒也不介意打这个赌啊,反正祖母肯定我治不好衣绝,祖母赢的概率很大嘛。”
景老太太就开口:“你想赌什么?”
景霆渊望着沈南初,一副由她做主的样子,他的目光黏腻,随便沈南初玩闹,有他在后面撑腰。
沈南初想了想,才说:“我这人不爱赌,一赌就要赌个大的,祖母,我就怕您输不起啊。”
景老太太面上没什么波澜,心里却骂沈南初这个激将法太过低端,她见识过多少大风大浪了,早就不会被这些激怒情绪了。
不过,她倒要看看,沈南初要赌什么。
“我要是治好了衣绝,那就请祖母您从此安心养老,不再插手我和景霆渊的任何事。”
真是讲大话,她不可能治得好衣绝,别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沈南初,就是医圣衣归来,也救不活他。
更何况,她早就在衣绝的身体里动了手脚。
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击垮景霆渊。
“沈南初,你要是输了,那景霆渊就带你受过,以后他退出景氏集团,安心养老。”
两个人,总要退出一个,这场赌局,赌的是景家的未来谁来掌控。
玩的这么大啊,游离在场外的叶衡都大吃一惊。
不过他相信沈南初,天底下就没有师父治不好的病。
“好,我接受。”
“我也接受。”
赌局就此而成。
“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后天我就要见到活过来的衣绝,这次治病,只能你亲自操刀,要是找帮手,你就输了。”
沈南初笑笑,“没问题,随便你监督。”
二楼正好有全透明病房,衣绝被挪到病房内,景老太太可以在外面看到治疗的一切过程。
衣绝已经晕了很久了,要不是身体被撞,他还醒不过来。
知道沈南初和景老太太打赌的事,他想告诉她,不要治疗,放弃他吧,她治不好的,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他活不过今天下午了。
但他不出声音,手脚更是无力。
拼了全力,也只能挥动一根小拇指,就这,他已是挥了身体最大限度了。
沈南初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双眸明亮,毫不回避,“你是想说让我别治了?”
衣绝眨了眨眼。
“那可不行”,沈南初弯下身子,跟他对视,一字一句道:“我会治好你。”
霎那间,他的心脏怦怦而跳,脑子里炸开了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