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步伐稳健,心里却乱了。
他起了贪欲。
松手的那一刻,他竟然想吻她的唇。
他一定是疯了。
夜晚,向来是他的私人时间。
书房,是他最爱待的地方。
那盆向日葵立在桌边的一角,静悄悄绽放,又早早枯萎,毫无生机。
数不清这是他养的第多少盆。
情绪难平,他一把推倒花盆,一如往常他的做法。
却又暗自嘲笑,一盆花而已,又不是那个人。
他走到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自头顶浇下。
凭什么,沈南初凭什么可以乱他的心!
另一边,沈南初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有了多大的成就。
她外出一天,觉得有点累,揉揉肩膀,舒服泡完澡打算睡了。
推开浴室门,却看到景霆渊坐在卧室的沙上。
带着一身酒味。
没有拿着电脑或手机忙来忙去,也没有看着无聊的杂志。
只是支着腿,认真望着她。
好像他在这等了很久般。
他的情绪很不对劲。
“怎么了?”她问,走近看,他的眼尾有些猩红,静坐着,像个脆弱的精致娃娃。
景霆渊的视线移向她受伤的手,“伸出来。”
原来是还惦记着她的伤口。
沈南初笑着坐下,紧挨着他,伸出右手可怜兮兮说:“好疼啊,还碰了水,会不会炎了。”
“怎么自己不处理?”景霆渊刮了一眼她。
“我不会。”
景霆渊没计较,细心用镊子夹出她手掌心细小的砂粒,消毒后用纱布包扎好。
沈南初拍着马屁。
“这个结打的真好,比蝴蝶结还好看,老公,你真是手巧。”
景霆渊懒得理,收拾好药品立在一旁。
刚刚那个脆弱破碎的景霆渊不见了,现在的他姿态疏离,冷漠勿近。
“你真的有还魂草?”
“我有。”
怎么了,莫非是他需要。
看在他帮她包扎的份上,他要是求她,她肯定给他。
“沈南初,你到底是谁?”可他只是眯眼打量着她。
沈南初叹口气,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