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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页)

周一三五下午最後兩節課,賀祺無事可做,也不能提前離校,因此總是去綜合活動室里看書自習。

蔣洛盟則不一樣,他繼續了之前在英基南島的擊劍訓練。由於克利思廷的第二課堂沒有擊劍,蔣洛盟便獨占了一個活動教室,自己練習。

在得知賀祺沒有第二課堂的時候,蔣洛盟先是有些驚訝,隨後邀請他說:「那你要不要來我的教室?我可以教你擊劍。」

賀祺有些說不上來的不自在,推辭說:「我不感興。」

蔣洛盟皺皺眉:「學都沒學過,怎麼就確定不感興了?你是在敷衍我嗎?」

賀祺沒想到蔣洛盟說得這麼直接,雖然確實是敷衍,卻也一時間慌了神:「我沒有!我就是……不想麻煩你。」

蔣洛盟臉上隨即浮出了舒心的笑:「不麻煩,我還覺得一個人練習很無聊呢。他們都有別的第二課堂,只有我一個人在那戳來戳去,真的很沒意思。」

蔣洛盟再次發出邀請:「你就一起來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是嗎?你之後學會了我們還可以一起練習,我就不用一個人瞎戳了。」

賀祺終究還是沒找到拒絕的理由。

綜合活動室並不要求完全安靜,不過是有幾張不算舒服的桌椅,有幾書架的書,有自習空間的功能而已。除此之外,很多初中部的學生在這裡做小組討論,在約不到教室的時候來這裡排文藝節目,都是經常發生的情況。

相比之下,蔣洛盟的擊劍教室里只有他一個人,練習時除了腳步聲和劍刃劈風的聲音,沒有別的噪音。

賀祺跟蔣洛盟學過三五次,證實了他是真的沒興,蔣洛盟就也不再堅持要教他。

不過賀祺不想放棄這麼難得的清靜,因此雖不跟蔣洛盟一起訓練,卻還是每次都陪蔣洛盟一起來,在教室的角落盤腿坐下,拉一個矮凳當桌子,看看書寫寫作業。

蔣洛盟曾跟賀祺說過,擊劍的魅力在於「點到即止」。雖然是競技運動,是雙方對打,卻因為穿著全套的護具、使用特製的軟劍,而不會有人受到實質傷害。

敵對與攻擊都在規則範圍內進行,得分和勝利都不造成身體上的痛苦;因此雖然是在進攻,卻也保持著一種優雅紳士的風度。

而賀祺讓不喜歡擊劍的,也正是這點「風度」。

兩個對手一個比一個穿得厚,劍也是軟軟地刺出去;賀祺不明白,既然都這麼慫,那還有什麼好打的?

賀祺還是更喜歡拳擊或者散打。打都打了,就是得一拳有一拳的力道,一腳有一腳的效果,這才有血性,有氣概。

賀祺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還是應該擔憂;似乎十年過去,蔣洛盟對「競爭」的理解還停留在當初練擊劍的時候。

可現實社會中,真正的對敵可不會點到即止,也不會給他穿戴護具的時間。大家的鬥爭都是以「打服」為目標的,最好一次結束,一局定生死,還省掉了對方捲土重來的麻煩。

賀祺現在才發現,蔣洛盟對他的進攻,雖然占了先機,實際上卻並沒有給他造成損失,當真是「點到即止」。

之前季末評價,扣除的獎金蔣洛盟自掏腰包填上了;現在的生日禮物,就算真是蔣洛盟有意為之的,也沒有對公司內的競爭格局造成直接的影響。

但賀祺不一樣。賀祺被三番五次的「點到為止」激怒了,他是結結實實地咬掉了蔣洛盟一塊肉。

事實上,當天中午,賀祺就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牆看到了一切。

阿may一趟一趟地去碎文件,一盒一盒地整理辦公室里的私人物品。下午下班前,阿may就背著包從總監辦公室出來了;一路面色僵冷地低著頭,走出了營銷部的辦公區域。

賀祺還打電話跟林采奕去確認了一遍,阿may是調崗還是被解聘;林采奕說是後者。解聘理由是重大失職,但給了兩個月工資作為補償款。

賀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才問出一句:

「我這次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

賀祺跟劉美娜很多年不來往了,說實話,他為她鳴不平的意願沒那麼強。

賀祺之所以感覺到憤怒,是因為生氣蔣洛盟居然那樣對他。重點在「蔣洛盟」,而不是「那樣對他」。

賀祺捫心自問,如果換成是其他人,賀祺顧念著上下級關係,可能甚至都不會把禮物扔進樓下的垃圾箱裡;就算扔了,最多也就一封道歉信,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畢竟是上級,無法一擊致命;那就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但對著蔣洛盟,賀祺很難留這一線;他只想怒火中燒地吼他罵他:別人也就算了,你Tm居然也這麼對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但……蔣洛盟又為什麼不能這麼對他呢?

十年前的同窗情誼,走過十年的絕對空白,還有多少人情上的意義呢?

林采奕不知道在對面想什麼,也沉默了一會兒,寬慰賀祺說:

「你別多想了,不用把道德當法律;尤其在公司里,沒人這麼幹。更何況,要是談道德問題,蔣洛盟做的事比你過分得多。」

賀祺很重很長地吐了一口氣,拿著電話沉默著。看著門外已經6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員工們,賀祺心口像壓著一塊石頭一樣。

明天開始,阿may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總監辦公室里也將只剩下蔣洛盟一個,獨自一人在四面埋伏的職場中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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