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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第1页)

蔣洛盟的耳邊似乎響起了尖銳的忙音,沒能聽到蔣光信之後又說了些什麼。

ipe是蔣光信大半輩子的心血,他為了它做過太多誇張的事,也為它傷害過太多無辜的人。

ipe是蔣洛盟的母親一生不幸的起點,是讓她的生命提前落幕的元兇。

說實話,蔣洛盟對接管ipe一點興也沒有。但如果,蔣光信一輩子的事業,就這樣讓蔣立紳,和那個破壞他人家庭的第三者拿走的話,蔣洛盟也無法接受。

憑什麼?

憑什麼毀掉別人幸福的人,可以這麼輕易地得到幸福?

蔣洛盟考慮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一早,創業公司內部開始商討股權轉讓事宜。

當天晚上,蔣洛盟頂著烏青的煙圈,拉著3o寸的行李箱,隻身趕赴洛根機場,搭上了到香港的紅眼航班。

可能真的是說不清的命運的原因,和蔣光信蔣立紳第一次去ipe參觀的時候,蔣洛盟就在營銷部看到了賀祺。

十年過去,賀祺除了臉上褪去了些稚嫩的肉感之外,幾乎毫無變化。

眼睛仍舊亮得像鷹像狼,合身的襯衫收進西褲的皮帶里,正站在另一個人的桌位旁舉著聽筒打電話。

「我想去營銷部。」蔣洛盟如是說。

按照接班人培養的思路,要想在半年時間裡,快摸清企業運營的狀況,以及後續發展的方向;去業務部門很難得到全局的視角,並不是最佳選擇。

相反,財務是公司的心臟。每個項目如何審核,怎樣結算,都有財務部門直接參與;每年每季度的營收成果,哪些項目哪些人貢獻最大,哪些細分市場的反響最好,也是財務部門了解得最清楚。

蔣洛盟在美國是自己辦公司的,這些道理沒理由不知道。

但他並不是來爭ipe的繼承權的,他只是來攪毀別人的幸福的。跟掌握公司的財務情況相比,蔣洛盟看到了他更感興的目標——

賀祺。

蔣洛盟知道賀祺辦公室的具體位置,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外勤,什麼時候在辦公室里。

蔣洛盟甚至可以在深夜,整個辦公區漆黑一片的時候,閉著眼睛找到賀祺的辦公室,準確無誤地推開那扇玻璃門。

他給賀祺養在桌邊的小仙人球澆過水,也幫賀祺整理過被風吹得散落一地的文件,再幫他把忘記關的窗戶關好。還在得知林采奕給英基南島打過電話後,主動讓他們說出他第三學期去克利思廷借讀的事,讓賀祺知道他回來了。

可蔣洛盟就是沒有勇氣走到賀祺面前,對他笑,跟他打招呼,對他說「好久不見」。

蔣洛盟的母親洛今羽離世後,蔣洛盟很快就出了國。

在等待ucL秋季學期開學時,蔣洛盟在學校附近租了公寓單間,真正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

蔣洛盟自己塵土飛揚地收拾屋子,自己煙燻火燎地炒菜做飯;每日陰雨,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交談的人。

某天晚上,蔣洛盟想洗一雙鞋子。把洗衣粉倒進水盆里的時候,蔣洛盟忽然想起了賀祺,手一抖,小半盒洗衣粉都倒了進去。

洗衣粉遇水散發出的濃烈皂感香味,以及稍稍有些刺鼻的、類似消毒水的味道;這就是蔣洛盟印象中,賀祺的味道。

是他一整年來,每天每天在賀祺背後坐著的時候,陽光從左手邊的窗戶里灑進來的時候,賀祺換的襯衫的味道。

蔣洛盟心裡好像瞬間空了。這幾日生活里的混亂和瑣碎,那些重量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浮在半空的,泛著柔光的,賀祺的虛影。

蔣洛盟一聲不響地隻身來到倫敦,沒留下的手機號碼或通訊地址,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賀祺了。

事實上,當天晚上,蔣洛盟就在夢裡看到了他。

賀祺的臉在夢裡那麼清晰。湊得很近很近,出了人眼的聚焦範圍,仍舊是清晰的。

蔣洛盟看到了賀祺冰透的褐色虹膜,看到了他輕輕褶起的微顫的眼皮,看到平直的睫毛下,賀祺倔強的、迷濛的、脆弱的,同時充滿著熱切慾念的眼神。

蔣洛盟伸手去碰夢中人的臉頰,感受他鼻尖緋色下的鼻息,是潮熱的……

早晨醒來的時候,蔣洛盟別無選擇,洗了床單和被套,又烘乾了。

而當天晚上,當蔣洛盟再次跌進那張單人床里的時候,仿佛整個人陷入了賀祺柔軟且溫暖的懷抱里。

城市陌生冷寂,黑夜淡漠無言。蔣洛盟厭倦了無止境的孤獨,無法對腦海中虛幻的溫存說「不」。

當晚,他側著腦袋,把頭埋進柔軟的鵝絨被,合上眼睛,五指緩慢移動,探到了那處欲望的終點……

十年後的今天,蔣洛盟沉默靠著臥室的門框,看著自己床上純白色的床品。

他還記得當初選擇它們的初衷——可以留住洗衣粉和漂白劑的味道。

蔣洛盟知道自己對賀祺的感情不清白,也知道賀祺喜歡男人。蔣洛盟一直覺得,憑藉著高中時期的「初始優勢」,他跟賀祺是有可能的。

可是蔣洛盟來ipe這麼久,在公司里公司外見過賀祺這麼多次,賀祺看他的眼神每一次都是戒備的、懷疑的;像是一匹對著敵人虎視眈眈的狼。

小狼難馴,成年後的狼更是對任何異動都保持絕對警惕。

蔣洛盟仍舊記得,十年前,賀祺跟他接近、向他敞開心扉花了多長時間。十年過去,一切都重回到零點,蔣洛盟在一次一次的驚訝和失落中發現,賀祺「不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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