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天灾轻喘口气,追着他的唇而来。
陶荇抵住他,缓缓一笑,在那人焦急之时,一翻身,位置对换,将他压在身下:“也许,该换一种方式。”
说罢,低头吻上。
先前一直想怎么教他,犹犹豫豫思来想去的,现在看来,纸上得来终觉浅,实操比理论更容易懂。
身下人呢喃一声,便软了身体。
悬挂在树梢上的绿色巢穴,无风自动,吱吱呀呀摇晃着,浅浅的呢喃声后来慢慢变大。
天明时,微光照例透过缝隙落进来。
沉睡的人不满,抬手一点,藤蔓游走,遮住了光线,天灾这下满意了,把手放回被窝,被子一拉,盖住肩上的点点红痕。
整个动作陶荇尽收眼底,他在天亮时就醒了,但是没动,怕吵醒身边人,当然……也是因为他动不了。
那人枕在他臂弯里,手搂着他的腰,而又有数条红色藤蔓散落在他的身上。
人睡得正香,他闲来无聊,又去碰藤蔓,先是轻轻碰,见那人没反应,就大胆一捧起一根,还没反应,就再放肆一些,上手捏一捏。
而后,就看见人醒了,瞪着大眼睛看他。
陶荇:“额……这个……我不摸啦。”他松手。
天灾的脸还带着潮红:“我……没不让摸,只是你一捏,会有奇怪的感觉。”
“啊?”这陶荇还真不知道。
“不是你的问题,以前没有的。”藤蔓们磨磨蹭蹭地消失,天灾轻抿嘴,眼神闪烁了几下,又伏到陶荇面前,“昨天的事,还可以再来吗?”
“你还是不舒服?”陶荇连忙摸他的头,倒是不热了。
“没有不舒服,但还想,这事情可以做第二次的吗?”
陶荇轻咳一声:“当……当然可以。”
“是不是像亲吻一样,可以有很多很多次?”
“嗯……嗯。”
青年笑起来,向他的唇贴来。
陶荇稍许阻了下:“你受得住吗?”
“这不是很美妙的事情吗,怎么会受不住?”天灾笑了笑,低头吻上他。
身躯贴得近,那吻下来的人忽而“咦”了一声,掀被子看:“你也有奇怪的变化了。”
陶荇:“我现在没有才是奇怪,难道昨晚你不知我如何碰你的?”
“我知道,但昨晚太急了,没有看清,我看一下……”
陶荇一把拉住被子:“这个……就不用了吧。”
被明晃晃盯着,很奇怪啊。
“我又不是没看过。”天灾道,“之前我还问你有没有事……”他说到此,顿了下,“啊,那时候你其实是想……”
“那是正常反应。”陶荇深吸一口气,翻身将他压下,堵住他的嘴。
你还是不要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