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解了何涛,阮小七押着黄安上了岸,二人狼狈不堪,何涛一言不,黄安却软了下来,这一路几乎是阮小七拖着过来的。
武松问明了二人身份,一指黄安:“这厮官大,将他绑在树上剁了脑袋,送回济州府去!”
黄安闻听保不住性命,立时吓得晕了过去。阮小七将黄安捆了,用凉水泼醒,这才一刀砍了。
何涛与众军士吓得双股颤颤,一齐跪倒求饶。
武松道:“汝等敢来攻打梁山,就没想过这是掉脑袋的事吗?我并非滥杀之人,归我山寨入伙的,今后便是一家人;不愿者,斩去一根小指,便放你们回去。”
梁山喽啰持兵刃将擒住的军士围住,逐个问了过去,倒有大半都愿归降。何涛与其余军士宁可断了小指,也不愿落草。
武松一声令下,金沙滩上惨叫声此起彼伏,然后命喽啰分拨将这些人送过水泊去,连黄安的级都给了何涛,命他带回去。
吴用道:“这个三都缉捕使臣何涛也是个呆货,哥哥可看到他脸上未刺完的金印?”
“什么金印,我还真没仔细看。”
“那金印刺的是‘迭配……州’,只空着州名,显然是上司等他此次捉贼不利,再填上配何处的。”
武松一时无语,还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官员吗?那边时迁道:“我若有这样上司,必要和他同归于尽!”
吴用道:“何涛却宁可断指,也要回去复命,故此说他是呆货。”
武松想了想,道:“一家有一家的难处。”他没说的是,谁也不知何涛老母年岁几何,儿女长了多大,不是孤家寡人无牵挂的,肯落草上山的人的确不多。
经此一战,梁山士气大涨,而武松和吴用却更有了紧迫感,下次朝廷兵马再来,那就绝不会是黄安这样的平庸货色,也不会是仅仅一千五百人。
“该找人将王进哥哥换到梁山上,林冲哥哥一个人操练军士,眼看就忙不过来了。”武松道。
吴用道:“素闻王教头大名,让他往来运送酒曲,的确是大材小用了。”
“阮氏兄弟不能动,清风山只有杜壆与宋万两位兄弟,也动不得,只有二龙山、桃花山人手还算富余。”
吴用道:“这两山兄弟,我不如哥哥更熟。”
武松沉吟道:“既如此,便叫曹正妻舅与李忠两人同去,毕竟运送酒曲也是大事,每月都有数千银子进账。”
于是武松亲写书信一封,命喽啰送到桃花山与二龙山。
午后,武松获得了一个大惊喜——李助上山了。
和在东京遇见时不同,此时的李助背上多了一柄带鞘的宝剑,武松心道,难道这么快便学成剑术了?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先生何时学会用剑了?”武松见面便问。
李助道:“我此去荆南拜见吾师,他传授我一套剑术,今后也算有真本领傍身了。”
武松对李助的剑术十分感兴趣,他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剑术能让枪棒天下无双的卢俊义落了下风。便道:“何种剑术能如此成?拿出来让大伙都学学。”
李助笑道:“哥哥玩笑了,学此剑术,先要学六年易书,六年子平才行,谁人能吃如此苦,我也愿意教他。”
武松恍然大悟,这哪里是什么剑术,分明是法术,易书子平,都是卜算星学命数的玄门功夫,普通人实在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