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酒气的阮颂年洗漱后清醒了不少,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自己桌边放的鞋盒,满心欢喜。
走过去将盒子拿起放在桌面上,打开后看着里面黑红相间的球鞋爱不释手,迫不及待的拿出来穿在脚上,满意欣赏着。
想上厕所的左易起身就看到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弯腰盯着脚上的新鞋憨笑,关键是这人平时除了对学习,也没见对这些都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下了床憋着尿意走到阮颂年旁边小声问:“年哥,你酒醒了?”
阮颂年被左易这一声吓了一跳,坐下后,收起脸上的憨笑,仰头问:“吵醒你了?”
“没有。”左易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我就想上个厕所。”
说完左易不仅没去厕所,反而是拉过一旁的椅子在阮颂年对面坐下,盯着眼前的男生,若有所思的开口,“年哥,你是喜欢静芷对吧?”
阮颂年没应声,算是默认了。
左易见状,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挺好的。我上次是开玩笑说的,可没有真的要你和我一起单身的意思,就是你们仨别太重色轻友了。”
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忽然扭头又说:“那鞋挺好看。”
阮颂年嘴角溢出笑,将鞋又脱下装回盒子里,连着盒子一起放进自己柜子里,珍视得不得了。
没了睡意,阮颂年换了身衣裳拿着手机出去吃早饭,到食堂划开手机的时候,现界面还停留在通话记录那页,第一个电话就是静芷的,看着名字后面的时间,点看详情看了眼通话时长,将近六分钟,握着手机努力回想昨晚给她打电话一事,但完全没有印象。
想不起来的时候他心底有几分紧张,担心自己说了什么,比如自己对她的喜欢,但冷静下来又觉得不会,自己的酒品还是有数,和自己亲姐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她喝多了是念念叨叨,又哭又闹好半天才安静下来,自己则是倒头就睡,不会吭声。
这些都是家里人跟他说的,想到这里心中的紧张又松了几分。
收起手机安心喝着碗里的小米粥,一想到昨天的一幕幕他脸上就漾起一层笑意,是那种在心底里藏不住的笑。
忽然心里有了个想法:想要再大胆点追她。
在这之前,他都是想先藏着点心思,不要让她察觉,慢慢来,先用朋友的身份温水煮青蛙般的让她知道自己的喜欢,也让她无法拒绝。
然而她一次的靠近就让自己想要更多。
想着他就放下手中的筷子,重新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给静芷消息,告诉她自己醒了,像是小情侣之间的报备。
然而几个小时过去,一直到下午都没收到静芷的回复。
阮颂年的冲动热情像是重整旗鼓的战士突然被杀了个回马枪一下子蔫了下去,冷静下来的他还是理智的决定对她不能太着急,就得慢慢来。
他确信每个人不可能一直持续饱有热烈的感情对另一个人,不管是自己还是她,有学业有对未来的选择,以后还会有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还都在路上。如果自己不能一直像冲动决定时那样热烈的表达爱意,那他希望自己的喜欢是细水长流的,是让静芷不会有落差感的爱,是她不会后悔的决定。
所以他要慢一点,要让她也主动喜欢自己,哪怕是她将自己与被人对比选择后的喜欢,也好过汹涌爱意下不清不楚的接受或者拒绝自己。
这样一想后,阮颂年心中怅然了许多,一天下来心神不定总想看手机的举动也被遏制,全神贯注的看起了书。
收到静芷的回复是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话,就一个“嗯”字。
刚醒来的静芷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时还以为自己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翻了身意识到不多,又拿过手机看了眼才现自己睡了十二个小时。
这十几个小时里自己居然没被饿醒,也没有想上厕所,不由地在心里感叹自己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