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揉了揉太阳穴,将笔记再过一遍,并将部分内容誊抄,顺带向俞承杰了解起,那件拐人案相关的情况。
俞承杰了解一点,但大概上就是查无踪迹,家属无财,有人授意干扰,姑娘漂亮,可能被转卖给了老鸨之类。
这些,不用他讲,林默也能猜到一二,但很显然,既然可能是其引得匡大成去查,那这其中,必然有更多猫腻。
不过,俞承杰与匡大成关心的不一样,倒不是没良心良知啥的,可以说更清醒,也可说现实或无能为力之类,他并没有过多关注这类事情,给自己凭添烦恼。
“相关情况,能帮忙在私下里秘密打探一下吗?”林默边写边问,他也清楚这种事不好沾。
俞承杰也确实有几分迟疑,但纠结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下来,询问需要打听哪些情况。
“放心,不会让你冒险,也就是套一下、收集一下市面上的讯息情况即可,大成还是很理智的,他开始并没有想过越界。
也就是说,他就是通过这些正常渠道,现了案件中的不对劲,当然,这也跟他收集这些讯息,对此类案件极为了解才能意识到,你可以尝试把情况往间谍活动上套,看能否有现。”
俞承杰点头,想了想,试探着开口问道:“林队,大成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情况啊?我现在听着感觉有点糊涂。”
林默闻言,稍解释了下调查情况,道:“在之前,我们判断,大成是因与被害扒手有接触,以及对秦淮河那里的帮会团伙等极为了解。
于是,大成才在知晓扒手被害后,意识到其中有问题,便私下秘密进行调查,撞破嫌犯的事又遭察觉,继而被害。
但你们带来的这份资料,却基本否定了这个判断,不是说他对你们当地帮会及各种团伙不了解,笔记中记录的这些案子,跟帮会等团伙,联系肯定千丝万缕。
所以,耳濡目染,对那些人,了解上肯定也不少,但出点及角度不同,处理应对的方法之类,也会不一样。
像对于扒窃之类案子,大成显然并不会有多大兴趣,何况他也是谨慎理智的人,所以,若只是单纯与扒窃有关,他大概率不会去冒险查。
而在笔记上,只有这一起,借偷窃行李拐人的案件,最有可能吸引他去查此次扒窃案,两者应该无关联,但阴差阳错……”
林默将对案件中内情上新的推测,向俞承杰细细说了一下,这些情况,对其调查收集讯息,应该能有所帮助。
“…大致情况便如此,不过也是基于线索的推测,但有关于嫌犯的这一部分,应该并无太多出入。
就是疑犯已经锁定了,但导致大成被害一事的原由上,出现了新的情况及判断,眼下来看,也大概只有那两个可能,且倾向于新的推测及判断。”
俞承杰点头,大着胆子,向林默询问了,调查该如何着手,有哪些注意等等,担心出状况。
林默也没藏着掖着,边写边给他说了下,道:“谨慎小心有必要,但也无需缩手缩脚,嫌犯已放松了对相关案情的防备,当然,也不适合搞出什么大动静。”
叮嘱完,林默誊抄书写的也差不多了,带其下了楼,与匡文汉一同吃了个便饭,顺道问及聊及了一些私人情况。
吃好后,林默亲自把人送走,这才带着东西,找上林文华、徐顾煜一同向戴老板做了汇报。
看着半笔记本的案子,戴老板对此也是头疼不已,这还是传出并让人记下的,算上那些消息都未曾传出来的,那不得整本甚至是几本啊?
“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是只准备处理牵涉进本次案件内的,还是全部给处理干净了?”
戴老板问得很直白,没打些什么弯弯绕,凭双方眼下关系,也无需那般,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戴老板刻意而为的。
“老板,我觉得,干脆一锅给他炖了,不仅书上记录的,那些被掩盖的也通通给他挖出来,一次性把手脚处理干净。”
戴老板闻言,并未厉声反驳,而是道:“这么多的案子,具体牵连到多少人、牵连到些什么人,这么一搞,那会得罪到多少人?何况,能把这些事情捂住的,会是一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