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仪台从榻上醒来,自从回到灵霄阁,他的眼睛就已经好多了,现在都能看清楚人了,就是时间有点长就会模糊。
珐华长老说他至少要休息一月余,这一个月,不能再与人动手切磋,而且肩膀上的伤虽然问题不大,但是,也是需要静养的。
这下可好,连剑都不能拿了。
赵仪台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无聊啊,要不出去走走?”
“唉……阁里又没什么好看的,又不能出去,要不……”
赵仪台想起一出是一出,翻起身,写了一封信,挂在专属小鸟的身上,拍拍它,小鸟略有不满的扑凌凌的飞了。
赵仪台闭目静静的等待着。
天空划过一道光影,不过,在认真看卷宗的某人丝毫没有注意到。
“大师兄,你看谭师兄。”
段钰言抬头看了一眼,就又继续埋头,“你们都讲讲……”
周白鱼怒气冲天,“谭师兄他吓我……”
谭泗无所谓的,“我只不过在经过你身边的时候现身了而已,怎么能说我吓你?”
“那师兄是不知道我当时正在练剑吗?!你一现身,我的剑脱手,差一点就飞到戒律长老身上了!”
这时,谭泗脸上才有一丝心虚,“哎呦,我又不知道……”
“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周白鱼羞愤,“戒律长老罚我三月之内不许下山,怎么去?!”
谭泗打着哈哈,“抱歉了师弟,师兄赔你。”
周白鱼认真的想了一下,诚恳道:“好,那就一百块灵石吧。”
谭泗倒吸一口气,又吸一口气,捂着胸口,整个人倚着桌子,夸张道:“师弟你竟然狮子大开口……师兄的全部家当怕是也不够……罢了罢了。”
段钰言抬头,无奈道:“你别玩了,出去走走。”
谭泗起身,搂住周白鱼,“走,师兄带你去拿。”
“你不会趁机谋害我吧?”
“不会,我都是偷偷干的,现在钰言在,不好干……”
“明安呢?怎么不见他?”
段钰言问。
周白鱼说,“啊,方师兄说他要闭关。”
段钰言微微蹙眉,“也好,跟师尊一样。”
谭泗一听闭关心就慌,“我先走了,改天再给你。”
周白鱼赶紧叫他,一眨眼,人就走了。
“哎,我的一百块灵石。”
段钰言拍拍他肩膀,“没事,会有的。”
周白鱼摇头,遗憾道:“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谁又知道,谭师兄下一次什么出现……”
周白鱼有点气鼓鼓的,视线落在段钰言的手上。
“大师兄,你手怎么了?”
段钰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块小鸟的图案跃然于他手背上。
段钰言仔细端详着,“这个……好像是我的那个小木鸟。”
“怎么会这样啊?”
段钰言摇摇头,又想到什么,当即就写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飞出的鸟和他手背的鸟,完全一样。
高高飞向天空,也许,下一次就不会这样了。
铛铛铛。
有人轻轻的敲着窗棂,赵仪台立马翻下床,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
一打开,邀会杰静静的,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赵仪台笑眯眯的,轻声道:“我们快走。”
“你不是还受伤了,怎么还叫我过来。”
赵仪台小声的说,“我知道,可是我太无聊了,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是快要憋死,还是要长蘑菇了。”
“我的心,要被无聊死了。”
“那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