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祁连溪惊讶的望着她,却看到她腹部的血液越流越多,而抓着他的手也开始变得无力起来,她双眼半阖着,似乎随时都会闭上。
他心中不知为何突的一惊,而这时这座原本就看起来异常脆弱的石笋桥,不知是不是经受了两个人这么拉坠的重量,开始逐渐出现细碎的裂痕,慢慢扩大。
祁连溪看了一眼那些裂痕,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内力涌动,将她从桥下面拉上来抱进怀里,脚下轻点,以最快的速度从石笋桥上掠过。
好在离中央的莲花台已经不远了,他极快的点在石笋桥上,一息之间便从已经开始崩塌的桥面上离开,跨上了中央的巨大莲花台中。
欲拒还迎的最高境界
而他站在莲花台中之时,通向来时那边的石笋桥已经断裂落向了底下的寒冰。
但祁连溪并没有心情去看,他将宁归轻轻的放在地上,让她的身体倚在他怀中,她腹部的伤口仍在不断流血,而她面色已是苍白至极,似乎随时都会闭上眼睛。
祁连溪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边快速的从自己衣摆处撕下长长的布料,平日里那样稳健的双手不知道为何如今却有些颤抖,而声音也是。
他在她耳边轻声唤道:“别闭上眼睛,别睡,坚持住,我带你出去。”
他用最快的速度为她简单的包扎了一番,但仍然止不住宁归愈渐苍白的脸色。
她腹部的衣物已经被血染得通红。
“宁归……宁归!”
祁连溪轻声呼唤着她,看见她睁开了双眼,连呼吸都有些断断续续。
宁归皱着眉头,双眼半睁着,伤口处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包扎的布料,她呼吸微弱,似乎随时就会死去一样。
“你为什么……”
祁连溪不明白,为何要推开他,为何要救他?
宁归躺在他怀里,气息微弱,但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努力的睁开眼睛,她缓缓微笑的说:“因为……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啊。”
……祁连溪一瞬间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担心。
宁归又接着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祁连溪:“……”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宁归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
“你不会死的。”
他将她放在巨大的石台上,旁边就是装神药的玉盒。
祁连溪迟疑了一瞬,然后拿起了那个玉盒,他将玉盒打开,里面出乎意料的是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瓶中装了半瓶翠绿色的液体。
“神药之所以可以解百毒,就是因为他神奇的药效,况且并不只能解毒,虽说不上生死人肉白骨,但亦可救人性命。”
祁连溪拿着那瓶翠绿色的神药,凑到宁归的唇边,他看着她,眼神那么坚定,缓慢的说:“我说了你不会死的。”
宁归没有喝下那瓶翠绿色的神药,只是看着祁连溪良久,然后她绽开一个微笑。
“你怎么这么好骗,我是骗你的,刚刚的话……都是我……是我开玩笑的,你不是……想解身上的毒吗?我不能喝下它。”
祁连溪眉头微皱。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伤的太重了,等我们出去就来不及了。”
“祁连溪。”
宁归虚弱的笑,突然咳出点点鲜血。
“你知道吗?我十五岁之前都是一个很任性的人,咳咳……觉得喜欢就是喜欢,天大地大大不过我的喜欢,就连顾寒咳咳……那个时候,我和顾寒还不是这样的。”
“你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