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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1页)

云南,cyZZ自治县,江城数不清自己昏睡了几个日夜,同行人状态好过他的也没有几个,同样的黑眼圈,同样如病鸡一样的体态出晕车后的呻吟声。车站外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几位老兵手持几个破旧的锣鼓摆出比较简单欢迎仪式,一个个新兵被抬下来的囧态,让原本不成节奏的锣鼓音更加的稀松无力。

江城一直睡到第二天才勉强抬起头来,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老兵坐在他的床头,端着墨绿色的茶缸有一勺没一勺将泡在菜汤里的米饭喂进他的嘴里。

他已经无暇顾及跟前喂他进食老兵的样子,菜汤可口米饭的香甜诱起自己几天没有过的食欲,恨不得把茶缸里的饭一口吞下去让那空旷多时的胃填满。

第三天他慢慢从床上走了下来,打开窗户一股湿热的风袭来,风里的水汽渗透进他的毛孔,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了。

老兵笑着走了进来:“你好,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班长,我的名字叫陈营,很高兴认识你,也欢迎你来到云南!为祖国的边防事业尽一份力。”

江城面无表情跟在他的身后,陈营边为他介绍着当地环境民族风俗边问:“你老家哪里人?”

“山东。”

“呀,咱们相距不远,我是江苏,在你家南头。呵呵,你看上去不爱讲话,我看我自己还是识趣一些,接下来你自己就先随便走走吧,你这个年纪又是第一次离开家乡,我想你需要时间来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是非常理解的。”

江城站在飘扬着五星红旗的旗杆下,听着耳畔新兵训练整齐有力的口号声,全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他无心去观望这里奇形怪状的热带植物,更不想随着别人讨论墙外身穿佤族服饰的当地居民。他现在急切地想哭,突然没了父母的呵护,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从高高的树上坠落,完全暴露在一片陌生的危险境地,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轻易毁灭。

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去平静自己,等待着他的将是身体上严酷的训练。第二天,他似乎已经习惯,习惯等待着那个皮肤黝黑笑容可掬的班长陈营来叫他起床。一阵号令过后,只见一位手持皮带的教官冲进屋里二话不说对着寝室里的新兵就是一顿抽打。他边打边骂:“让你们来学老母鸡孵雏吗?全体都有!听我口令!三分钟!外面操场集合,我!最喜欢惩罚迟到者!”

他像别人一样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该如何应对这一突的情况,只知道这是一个手持至高权威无法抵抗的管理者,肢体本能反应着是要快,一定要快。

捂着被抽打过后火辣辣的胳膊,眼睛看向泛着鱼肚白的东方,周围还有那么几颗因顽固而没有隐藏起来的星星,天呐,这就是这个国家最南方的黎明吗?它似乎就像自己老家鸡鸣三遍后的窗外,没有任何区别。

教官拍了拍自己的帽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黑色墨镜遮盖了他原本不大的半个脸庞,深吸一口气吹响了嘴里的哨子:“立正!稍息!今天先不练什么踢正步学敬礼了,看在你们是些刚断了奶的孩子,适当跑一个五公里,向后转!起步跑!”

肩膀一个个开始晃动,江城融入到了这条不时出震天呐喊的青龙长队里。他耳畔响着教官的训话,学着调整呼吸与步伐,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战友的后脑勺,随着哨声出大声的吼叫,或许是体能上的摧残才使得自己注意力偏移,从而短暂忘掉对家乡的思念。

一公里,两公里,他咬牙坚持着,最后终于到达了终点,气喘吁吁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想家的那种痛苦又一次布满了他的大脑。父亲,母亲,还有自己心心念念的程琳,我想念你们,可自己现在就像被囚禁的人质一样不出任何求救的信号。泪水促使他哭出了声音,惹来了教官更加凶狠地谩骂与抽打。

日夜不停地操练已经让他的体力达到了极限,回到营房倒头就睡还没有睡醒又是一阵杂乱的叫骂声。精神与肉体上的磨炼几乎使这里的所有新兵忘记了时间,只知道太阳西落,月亮升起,在最短的时间里大口吞食着饭菜填满自己的胃,好节省出丁点空余来闭目休息。

那个皮肤黝黑的陈营班长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跟前是三个月以后,他拍了拍江城的胸口夸赞道:“虽然瘦了但体格壮了,我觉得你现在只要一用力就能撞倒一堵墙!”

江城装作谦虚地回答:“感谢部队给我这样提升自己突破自己的机会!”

陈营笑着说:“你不应该这样说,你应该要感谢你的父母还有你自己的努力,今天敢不敢跟着我去一个美丽的地方?”

江城想也没想爽快的答应:“军人坚决服从命令!”

“瞎话!但你必须跟我去,因为你是我的兵,从今天起你正式融入到了我们这个集体,随我去领装备!”

背包,头盔,行军靴,还有一把漆黑冰冷的手枪,陈营对江城说:“你还没有培训枪支方面的知识,这把枪是模型枪,但它的重量模样和真枪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能打子弹,空包弹也不能,现在交给你是想让你提前熟悉一下手握枪支的感觉。”

江城掂量着手里的手枪模型问:“穿这些装备又拿枪,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陈营掏出自己的手枪有条不紊地装着子弹:“带你到中缅边境线上走一走。”

一行二十人坐上了卡车,江城坐在最里面打量着车厢里的老兵们,透过他们的眼神江城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这使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他逃无可逃只能一言不硬着头皮跟上。

陈营对江城说:“你现在可以忘掉自己是一个刚刚入伍的新兵,这些人现在都是你的战友,兄弟,我和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教你怎样做一名合格的边防官兵!今天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安静地跟在我们身后做一个观摩者。”

车子在一处边防站点停了下来,江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茂密,茂密的丛林遮盖了头顶上的天空,丛林里溪水湍急汹涌的浪花相拥冲撞而来的声音犹如狮吼在密林深处阵阵传来,厚厚的雾气遮云蔽日笼罩在密林上方,闷热的空气驱散不开像是被扣在蒸锅里上下撞着,这种压迫感使人大汗淋漓,更使人情绪烦躁到难以把控。

陈营对江城格外关照,拿出一把新水壶递给他:“这是丛林保命符,没有水谁也别想走出来。”

“全体都有!我们的任务是?”

“不怕牺牲,永不后退!誓死捍卫边防!”

“好!出!”

江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究竟是什么?是玩命吗?枪支上膛的声音一次次拨动着他的神经,老兵们视死如归的眼神,惊天动地的呐喊,他顿时感到后背上的空包犹如塞满了砖头拽着他难以挪动。

一旁的老兵问他:“你脸色不是很好,不舒服?”

江城擦了擦脸上的汗说:“没有,可能是空气太闷了。”

“我就说老陈用兵太急了,事到如今说啥也不顶用了,你现在一定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等一会进了丛林你就知道什么叫闷了。”

能走的路是泥泞不堪的,江城甚至觉得这里的植被茂盛到今天割完明天就会长出一人多高,陈营弯着腰在前方专心用镰刀开路,突然一股血液直喷射在了他的脸上,陈营快后退但还是一个跟头摔倒在地,随行队员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看着前方躁动的草丛个个面色凝重。

陈营起身擦了擦吐了口唾沫:“妈的,出门就遇过江龙。”

待江城看清情形以后,他整个人已经瘫坐在了地上,那是一条体长尽五米匍匐在草丛中休息的碎花蟒蛇,如狗头大小的蛇头落在离他不远的地上还在蠕动,剩下的蛇身承受着断头的痛苦在草丛里疯狂扭曲翻滚,喷出来的血液把大片草丛都染红了。

在这里流传着一条不成规定的法则,那就是只要路上碰到这种过江龙蟒蛇挡路,所有人都要换路绕行,如果无视这条丛林法则,无论是谁,只要前行将遭遇无法预测的危险。

这时密林上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传来,陈营用水壶里的水洗干净脸,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抬上找地方避避雷雨,架火吃顿野味吧。”

几个老兵听后面露喜色,掏出匕挣着上前把蟒蛇肢解干净,江城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陈营扶起他笑着说:“这些都是小儿科,以后你看习惯了也就不当事了,蛇肉是这里最好吃的野味!”

他捂着肚子靠在一棵大树下,陈营几步跑过去将他拉到一处空旷的草丛中,很是严厉地对他说:“在云南,头顶上的雷是有眼睛的,一道劈下来你灰都不剩!这点常识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他挣脱了陈营的手掌,闭上眼睛一头扎进草丛趟了下来,空气的闷热让他呼吸困难,迫不及待解开自己的胸口上的衣服,突然他感觉后背一阵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后背慢慢蠕动啃食着自己。他疯一样地狂叫着脱掉衣服,陈营则不慌不忙上前用匕从他后背上挑下一条食指长的蚂蟥,严肃的对他说:“这就是你随意躺来躺去的结果。”

一行人哄堂大笑,江城则扑通一声跪在了陈营面前,哭喊着哀求:“我求求你了班长,你就放过我吧,我怕死,怕极了…我不要当兵了…我想我的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陈营听完脸色一阵煞白,强压着心中一股怒火将他踢开,这是他入伍这么多年第一碰见自己的兵给自己下跪求饶,对着江城的脸就是两个耳光,转过头对队伍里喊道:“三炮过来!把这个新兵送回新兵营!”

“是!班长!”

名叫三炮的士兵把虚成一团的江城从地上提溜起来恶狠狠嘲讽:“新兵蛋子,背上你的行囊!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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