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桃嚇得立刻躲在季宗良身後。
季宗良也沒避諱,摟著她的肩膀來到身前。
那人心領神會,自然不會多問,「季總也來度假嗎?」
季宗良的嘴邊淡淡呵著哈氣,「帶女朋友出來散散心。」
「哦哦哦,那就不打擾了。」那人還算識,混了個臉熟後便匆匆撤了,可他走後,以桃明顯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總怕還會遇到熟人,她臉皮薄,難為情,這下說什麼都不讓四叔在身邊跟著她了。
季宗良就站在高處看著她,那位舊識大概還是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很快又去而復返,陪季宗良站在高坡上敘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過他看的是景色,季宗良看的是以桃。
看著小孩兒賣力地扶著欄杆,從一開始的兩步一摔,到後來的四步一摔,到五步都沒摔的時候,還激動地朝他揮了揮手,季宗良就默默地看著,手裡時刻捧著個雪球,偶爾有雪球不小心朝她的方向砸過去,他便用自己手中的雪球將其擊落。
晚上,兩個人手牽手往山頂上的溫泉走。
山腳逐漸亮起了點點燈光,夜幕降臨,整座山谷像是被螢火蟲包圍了一樣。
以桃牽著四叔的手,周圍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靴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
泡在溫熱的溫泉池裡,季宗良從身後摟著她,半身浮在水面上,水汽裊裊,他閉眼親她的耳朵。
「四叔……」
「還叫四叔麼。」
「我、我不知道叫什麼。」
以桃伸手撥弄著眼前的泉水,水波浮動,水面飄滿花瓣,她雖看不到水下的景象,卻也知道此刻是怎樣一副水乳交融的畫面,不過,還好有溫熱的泉水做擴張,四叔動作也溫柔,「那就慢慢想。」
「我還沒想好……」
季宗良輕輕含著她的耳垂說:「那就叫四叔,等桃桃想好的那天再改口。」
那一年過的好像特別快。
以桃決定考研的時候有點晚了,所以她和甜甜共同決定,好好備戰一年,等明年十二月份,以往屆畢業生的身份,和大三的學妹一起考,這樣也有充足時間複習。
以桃給梁露華和外婆都打了電話,得到了她們的全力支持,決定做這件事情以後,她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備戰中,大部分時間泡在圖書館,周六日被四叔接回睦南區。
可即便過來,也只是換個地方學習,二樓的書房成了她的專用,以桃每晚幾乎都要學過十二點,刻苦程度,讓季宗良每個月的性o39;生活從原先的每周四次直接驟減到了現在的每個月三次。
1號、15號,3o號。
剩下時間他自己解決。
季宗良越來越暴躁,以桃在樓上學習的時候,他又不敢打擾,只能在樓下心煩地走來走去,有一天,做完活塞運動後,以桃竟然翻過身就繼續背英語,季宗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大手揉捏她的腳丫,終於忍不住問,「結婚不好嗎,深造有什麼意思。」
以桃大驚:「當然有意思了!我這個歲數,結婚才是最沒意思的!」
說著抻了抻小腿踹了他一腳。
季宗良嗐了聲,從床上爬起來,點了根事後煙,「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學你的。」
「哼。」以桃窩在被子裡繼續背單詞,
季宗良把煙叼在嘴裡,提好褲子,走到書桌前坐好,打開檯燈,他一手夾著煙,眯著眼睛,一手翻閱著她的複習材料。
正好看到了北大的歷年考題。
其實他沒問過她要考哪,小孩兒也沒跟她說過,北城就這麼大,左右家門口那幾個學校,季宗良潛意識裡就認定她不會離開北城。
「考北大?正好,我在學院路附近有套房子,到時候我可以搬過去和你一起住,你也就甭住宿舍了,學校條件又不好,整天學習就夠累了,再住不舒坦,以後四叔專門給你雇個保姆,一日三餐都包了。」
想到這個,季宗良吐了口煙,略微沉思幾秒,「到時候我再給北大捐棟樓,把黃煙清找來給你當畢業導師……」
「黃校?他不是從來不收學生的麼!」
「有你四叔的面子在,破例收你一個不是問題。」
季宗良似乎把她未來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畢業劇本就去百老匯劇院上演,四叔給你聯繫,回頭再讓你小姑姑邀些大咖來給你捧場,這樣等你畢業後就有了點小名氣,四叔再贊助幾項大賽,你去……」
後來的話以桃就沒再聽了。
不知怎麼,她聽著四叔的這些話,心裡很不舒服,她不想他這樣做,可看著四叔興致勃勃的臉,又怎麼都張不開口。
所以,她也沒有把她另一項計劃告訴他。
畢竟北大的研究生不是那麼好考的,那麼萬一沒考上呢?所以她也同時準備了國外的留學申請……
留學什麼的,之前她了解的並不深,都是一知半解而已,後來她詳細問了問祁思予,他就把國外的大學體系和她詳細介紹了一遍,在fi1mprodunetg之間,最終選擇了後者。
更廣義的創意寫作方向。
她大學專業是傳播學,成績也好,又有校外實習經歷,綜合分析,祁思予為她重推薦了兩所大學,
美國的哥倫比亞大學和西北大學
這和她之前考慮過的英國那兩所大學有很大差別,唯一的相同是,「能考上它們的概率比登天還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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