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沈桢没忍住,瞟那头。
低声下气的注定舔狗,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情歌唱得是有道理。
倪影出去,没多久又返回,从后面抱住他,语气软了,“今天想弄吗?”
陈崇州翻阅着临床报告,仿佛对这事没心思,单纯给她面子,“不一定。”
沈桢装没听见,等清理完伤口,她和廖坤道别,路过陈崇州身边,招呼都没打。
她不是没眼色,那儿卿卿我我的,她何苦插一杠子惹人嫌。
可倪影没放过她,“崇州,是你朋友吗?”
沈桢心里反感,不清楚是反感倪影本人,还是反感莫名其妙被她针对。
她可是早早退出了。
陈崇州例行公事,淡漠得很,“伤怎么样。”
“快好了。”
“要死了。”
多余的一个答案,出自廖坤那张嘴。
陈崇州皱了下眉。
沈桢扭头,“廖主任?”
“什么病。”他突然开口。
廖坤本想说严重一些,男人心疼了,顺理成章就有下文了,可沈桢答得更快,“磕门上了,小伤。”
然后,扬长而去。
“她挺厉害的。”倪影收回目光,“把你同事拿下了。”
陈崇州挑眉,“有你厉害?”
“能从我手上抢人,自然比我厉害。如果抢不走,那便不过如此。”
她俯下身,“抢得走你吗?”
陈崇州涌出一股燥意,一则是生理冲动,他的确怀念倪影那种登峰造极的奔放性感,另一则有些生厌。
她越亲近,感受越明显。
她的热情,领教过的男人委实不少。
陈崇州后仰,没出声。
晚上,倪影在浴室冲凉,陈崇州走到阳台,给沈桢打了一通电话,
她在那边问他什么事。
公事公办的态度,比陈崇州还疏离。
“你找过顾院长。”
“我不想牵连你。”
他静默片刻,“就这些?”
沈桢反问,“陈教授认为还有什么?”
陈崇州说不上来什么情绪,直接挂断。
他用力揉鼻梁骨,也对,他没给过她好脸,她再穷追不舍,不现实了。
有自尊,适时抽身,这点他觉得沈桢很有分寸,让人无法轻视。
同样在这晚,陈崇州与倪影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倪影在某个部位镶了金属装饰环,这么野路子的嗜好,她倒是豁得出配合。
陈崇州瞬间兴致全无,质问她是为谁镶的。
倪影特随意,趴在他怀里,蹦出俩字,“好玩。”
那散漫轻狂的劲儿,吊得陈崇州不上不下,完全无处发泄。
他搬去客房睡了一夜,这一夜,倪影也没来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