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骨子傲。
要么出于喜欢,要么出于责任,不然浪费时间哄女人开心的差事,他不干。
陈渊看了她一眼,没再问。
车泊在高铁站,沈桢推门下去,直到她身影消失在人海,陈渊眼神蓦地一黯。
那张温润面容,显露极端的深沉。
安桥问,“回工地吗?”
他收回视线,“老二到底什么情况。”
“何家顾虑万家,不再支持联姻。万小姐流产后,陈董主动约过何鹏坤,他以公事为由婉拒了,但何时了非常迷恋二公子,何鹏坤未必拦得住她。”
陈渊靠着椅背,眼前浮现何时了的脸,安静,温驯。
在名媛圈,她是出名的没主见,何家安排什么,她服从什么。
传言与实际,好像不符。
“你认为何时了会违抗何鹏坤。”
安桥说,“二公子魅力非凡,女人掉进他的陷阱,不足为奇。”
陈渊若有所思摩挲袖扣。
“只可惜,您这盘局不达预期,有何家的财力在幕后支援,二公子能扛过这关。”
“不达预期吗。”他噙着一丝笑,凝视窗外半圆形的高楼,屋顶的雪融化,沿着棱角淌下,“何时了插在中间,以沈桢的性子,还会跟老二吗。”
安桥恍然,“情与利,择一弃一,二公子进退两难。”
沈桢回到本市,直接去了一趟医院。
凡是陈崇州有人脉的公立三甲,她全躲开,选择了知名度最低的一附属。
结果如她所料,怀孕了。
沈桢看着化验单,整个人懵住。
加上暧昧那段,和陈崇州谈了三个月,期间分分合合,亲密次数谈不上多,有二三十次。
起初,她吃药,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显然无意安定下来,用“奉子成婚”的戏码捆绑他,变数大,她识趣,不冒那份险。
后来感情升华,陈崇州算是认真了,不让她吃,开始做措施。
没想到,会中招。
她慌了神,紧张得手脚冰凉,“能打吗。”
医生将检验单连同病历交给沈桢,“意外吗?”
“我现在未婚。”
“你男朋友呢?需要他签字。”
沈桢闪烁其词,“他车祸死了。。。我自己做主。”
医生有些怜悯她,其实这类状况常有,丈夫出轨了,亡故了,甚至离婚后查出怀孕,基本都会做掉,“你考虑清楚,千万别拖,月份大了危险也大。”
她接过病历,咬嘴唇,“我今天能做吗。”
“今天不行,手术室满台了。”他打开电脑输入信息,“约明天吗?”
她横了横心,“约。”
“八点体检,没问题中午手术。”
深吸一口气,沈桢朝门外走。
妇科4诊室的高冀川,和护士交待术后护理,没留意她,撞个满怀。
“女士,要紧吗?”
沈桢心不在焉捂住胸口,没理。
擦肩而过的刹那,高冀川动作一顿。
这女人,他有印象。
典型的白娇乖,肤色白,脸蛋娇,神态乖,漂亮的女人大把抓,这么软绵绵,黏腻腻的,男人自然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