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大哥的心理活动,张元明一概不知,其实他这会儿内心也觉得可惜。
按照他的设想,县二中这个群体15oo多人,除去农村的孩子,消费力度应该不低,昨天的那3o只蚂蚱,根本就还没到饱和的程度。
还有县里的两家小学,这个也是个消费大户,毕竟赚钱嘛,有句话说的好,妇女和小孩的钱最好赚。
不过可惜,县城的两所小学跟他们考试的时间是一样的,也是昨天考试,今天开始放假了,不然的话他选肯定是小学门口,不过,县城的小学师资力量比村小学要强不少,所以阅卷度快,人家明天下午就可以拿成绩了。
这也是今年唯一一次可以卖给他们的机会了,而初中,明天过后也要开始考试了,所以他才着急,明天应该是消费力度最高的时候了,卖完这一波,他也懒得折腾了。
“想啥呢?妈叫我们呢!赶紧走了!”
说完这话张元清当先出了柴房,张元明回过神来,也笑眯眯的跟上了。
进了屋,老爸老妈正在看电视,刚坐下。
看到他们俩进来,张妈又开始了唠叨模式。
“你俩干啥去了?嘀嘀咕咕老半天,有啥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张元明怕自家大哥开口露馅,所以赶忙打岔。
“我们在商量国家大事呢,这你也要问?”
张妈听后翻了个白眼。
“就你俩?还商量国家大事,你还真能扯!不想说就算了,我还懒得听呢!”
“懒得听你还问?”张元清忍不住小声嘀咕。
要不是电视声音开的大,张妈没听见,恐怕张元清少不了一顿唠叨。
张元明忍不住笑了笑,扭头看向电视,这会播放的是西游记,听着那经典的声音,他是瞬间没了看电视的欲望。
经典是经典,但这玩意儿来来回回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播了多少遍了,他早就看腻了,实在提不起兴趣。
而且今天忙碌一天,浑身都酸痛,这会就只想好好躺着,不过在此之前,他打算擦擦身上,今天出了不少汗,虽然这会儿已经干了,但上辈子习惯每天洗澡,今天不洗个澡,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来到院子里,借着月光,拿了个毛巾,开始脱衣服。
院子里有盆水,这是他那会儿浇菜地的时候专门准备的,就是为了去寒气,天气热,这会儿水温刚好。
他用的这个盆是洗衣服的,所以还是蛮大的,天晚了大门早就关上了,这会儿脱光也不怕别人看,将洗衣粉拿过来,他直接整个人坐进了盆子里,小时候他没少这样洗澡,反正年龄不大身材不高,一个洗衣盆就能搞定了。
练了两个月的武,不仅个头大了,连自身的肌肉都结实了不少,用力抬了一下手臂,二头肌也能看出明显的弧度了。
不过,由于年龄尚小,他也不敢练的太狠,再加上气血补充不足,所以从训练到现在,他的进展还是缓慢无比,不过他也不急,慢慢来就是了。
大哥听到声响走了出来,看到他整个人坐在盆子里,又忍不住嘲笑。
张元明没有理会,想笑就笑吧,又不会少块肉,反正舒服的是他自己,平常睡在一张炕上,搞得跟没见过似的。
洗完澡还顺带将头也搓了一下,当然,用的还是洗衣粉,家里就那么点洗头膏,能省则省吧!
还有头也长了,等这个活忙完就得要理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哥就出了,张元明也啃了半个馒头出门了。
他要去山上扯编蚂蚱笼的材料,虽然不知道今天能抓多少只,但他估计不老少,金钱的加持下,他们肯定很卖力。
别看一毛两毛的少,但一个人好好抓的话最起码能赚个一块多,别小看这一块多,都是农村的孩子,平时得到的零花钱都是几毛几毛,这去玩一趟还能挣个一块多,这样的好事去哪里找?
至少他小时候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块钱的零花钱,老妈偶尔给,也都是一毛两毛,很少有五毛的。
当然,过年的时候不算,不过过年时收到的红包,大多数也都被老妈拿走了,按照她的话说,你拿的这些都是我给出去的,我不给人家红包,人家怎么会给你?
别人家的还会哄两句,说我帮你存着,然而,自家的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小时候为这事没少埋怨老妈,可长大之后再回头看,心态就又不一样了。
抱了一捆材料回来,张元明就坐在阴凉处开始奋斗起来,他得争分夺秒,今天所用到的蚂蚱笼可不老少,别看这蚂蚱笼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编起来又简单,但数量多了还是不容易的。
期间还被老妈唠叨了一顿,说他闲着没事干,净瞎折腾,都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好在今天没叫他干活,不然指不定又得耽搁工夫。
一直忙活到吃饭的点,从早上七点钟开始,他已经编了7o多个了,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手指头都忍不住打颤,他都快编吐了,不过为了钱,还是硬咬牙坚持了下来。
本以为大哥差不多也该回来了,结果他往嘴里扒饭的时候也没见人影,气的老妈边吃边骂,要不是知道他去抓蚂蚱了,指不定早就已经满村子去找了。
吃完饭,大哥还没回来,张元明心里也没怎么担忧,十岁的小伙子了,他们此行九个人,大多都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又没去什么危险的地方,有什么好担忧的。
按照他的估算,那帮孩子恐怕也是钻到钱眼里去了,听到抓的蚂蚱能还钱,恐怕一个个都舍不得回来了吧!谁不想多抓两只?
虽然有点想吐,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坐在树底下又开始了他的编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巷子口传来喧闹的动静,张元明听到后,内心也是松了口气,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心里也有点担忧了,回来了就好。
看着由远到近的身影,张元明也是起身展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手脚扭扭脖子,坐了这么长时间,屁股都感觉快麻木了,要不是时不时的或站着或蹲着,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怎么样?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