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客观来说,我认为这属于个人偏好,并且是我的个人自由,不应该被任何人judge。
之前买烟是因为傅瑜之买,我闲着无聊也想尝尝,于是便让他给我推荐。都是成年人了,抽烟喝酒好不好谁心里能没个逼数呢。傅瑜之没说什么劝阻的话,反倒是说了句他身边也挺多女生随身带烟。
对方认真的问一些切实的问题,就好像下一秒就要真的进入你的生活。我突然有了这种确实是相亲的实感,后知后觉的感到厌烦。
着急回公司加班,一顿饭吃得仓促。结账的时候我瞥了眼菜单,然后除以二支付宝直接给他打了过去。真心实意想要打钱的人都会用支付宝,不需要收款,对方也不会不好意思收下,省掉了来回推辞的麻烦。
周柏琛的手机开着声音,收款到账直接报了出来。他摸出手机,捣鼓了两下
,又把钱给我发了回来。
说好了的这顿我请你。他把手机揣回口袋。下次你再请我吧。
你不是要封闭去吗?
是,但封闭又不是不出来了。他走进电梯用手挡着门,等我进来。留过学的男生,在礼仪方面总是做得无可挑剔。大概一周吧,等我出来再约啊。
行,有机会再约。我回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答得滴水不漏。成年人的世界,有机会再约意味着什么,恐怕没有几个人不懂。有机会再见的意思就是没有机会。不用担心太过直截了当的拒绝会让双方难堪,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接受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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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已经尽量加快了速度,真正回到公司也已经七点半了。整栋楼只有零星几张窗户的灯亮着,一路从电梯走到工位,路过的全是空荡荡的座椅。
祁珩正在收拾桌面,桌子上的电脑屏幕显示正在关机。
他抬起头看我。你回来了啊,我以为你直接回家了呢。
你进展如何?我问道。
还行。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拿起手机。Ppt的框架我已经搭好了,明天看时间填内容了,时间多就多填点,时间短就简略点。
他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好像加班这短短两个小时确实取得了某些阶段性的进展。
他冲我摆摆手。你加油,我先撤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屏幕上大片大片的中文字,看得我有些眼花。我索性选择了打印,结果在整理厚厚的一
摞纸的时候被划伤了手。
我倒吸一口凉气,把纸扔回桌面上。
Papercut,不严重,但也是真疼。
我把一沓子乱糟糟的资料带回了工位,找不到能够固定它们的架子,随手翻着看了几页,资料就乱了顺序。
随着时间流逝的,还有我的耐心。四周的寂静让我逐渐确认,整个楼层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近处几个小办公室的灯都黑了,卫生间的垃圾桶因为没人收拾已经堆得乱七八糟,就连空调日常的嗡嗡声都停息了。
就连空调都下班了。
大段大段描述性的话语纷繁冗长,读着无异于英文的长篇阅读理解。
要不就明天再学吧。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喧嚣。
然而很快就有另一个声音蹦了出来。人家祁珩都差不多弄好了,要是明天杨昊问起来,他看完了而我还没有,岂不是一下就显得被人落下了。
可是真的太晚了,天都黑了。最开始蹦出来的那方不甘示弱。再不回家,可爱想我了,扒着门叫个没完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烦躁感将我淹没,而越是烦躁、越是想要快点下班,眼睛和大脑就越像是在和我作对,愣是越看脑中的浆糊越浓稠。
一天的平衡,应该就是从傍晚在食堂吃饭的接到周柏琛的电话的那一刻起,被破坏的。
如果之前我没有被周柏琛叫走,此刻就算是我还没看完,也能扫一眼祁珩大概搭出了个什么样的框架,至少不会剩我
一个人在办公室和这个破玩意儿硬磕。祁珩是有进展了,可对比一下,我之前的两个小时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和莫名其妙的人见面,聊莫名其妙的事,莫名其妙的耽误了时间,莫名其妙的什么也没留下。
就算是现在回家,到家也快九点了。溜狗、收拾一下屋子、洗澡,这些琐事接二连三的做完,也就该睡觉了。而睡醒的第二天,又要早起去上班,说不定还要被杨昊骂。
留给自己的时间本就不多,现在又因为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情消磨殆尽。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顺的事情总是接踵而至,多米诺骨牌的坍塌总是一块接着一块。一旦思绪走进死胡同,手上的工作也就跟着一筹莫展。而越是没有进展,就越是觉得流失的时间是浪费,就会越是烦躁不安。
我烦躁的扒拉着手里的纸页,一个不留神,手指上的伤口又被划了一下。
操。我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这就是个死循环。
并且,我还因为见了周柏琛而多花了一百七十多块钱吃饭,饭还不怎么好吃。这直接导致现在明明才八点多,我就又开始觉得饿了。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