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这两人互相给对方下完药后,霍湘被劫走了?”云月笙颇有些好笑,这事真是有趣
“谁干的?”
云一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只是被云月笙弯弯的眉眼晃了一下,心里痒痒的,面上却不显
“是阳陵候的女儿,叫钱蓉蓉”
“这么好的一场戏,本宫倒想亲自去看看了,云一,咱们这就走”
云月笙开心的吩咐,云一进内室取出一件披风围在她身上,才抱起她朝千春楼去
云月笙在他怀里无聊,端详起云一的眉眼来,云一五官本就凌厉,又常年面无表情,身上油然而生的冷峻感扑面而来
他在她身边多久了呢?三四年了吧,云曦琅去边城前,特地把他留给了她,虽说后来云二他们也来到了她身边,但到底都不如云一用着顺心
他刚跟她的时候,还连看她都不敢,几年的习惯,他越心细了,今日出门还知道特地给她拿件披风
云一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本就与云月笙离得极近,她还一直毫不掩饰的打量自己,忍不住洺紧了嘴唇
“云一,你做暗卫前,是做什么的?”云月笙突然有些好奇,无悲无喜的云一,一直都是这样吗
“属下记不清了”云一眼神有一阵恍惚,他第一次对她撒谎了,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过去
“好吧”云月笙没听到有趣的答案,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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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千春楼的时候,宋或安已经倒在地上,满脸通红,神志不清的扯自己的衣衫
云月笙踢了踢他的腰部,宋或安跟着就出暧昧不清
的哼气声,却没有力气看清来人
她不再看她,移步进了内室,看着满墙的器具
“啧。。”轻笑出声,看来今晚霍湘是要吃人啊
她取下其中还算正常的细鞭,一鞭子抽在了宋或安胸膛上,没像那日一样收敛力道,瞬间皮开肉绽,痛得宋或安瞪大双眼,被迫清醒了半分
“呜。。。公主。。。。。”宋或安此时才看清来人,额头汗水打湿了碎,软塌塌的搭在眉眼处,配上盛满欲望的双眼,湿辘辘的望着她,换谁看到他这模样都会忍不住心生涟漪吧
可偏偏他碰上的云月笙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凉薄又绝情
“宋或安,说说看,霍湘为什么会昏迷?”
宋或安闻言知道自己再无狡辩的机会,俯身叩
“或安知错,求公主责罚”
“看来鬼市并没有把你教好呀,我以为你早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却不想你还报着侥幸,以为能靠迷药蒙混过关是吗?”
云月笙一句话道出了宋或安的心里,他的确是准备直接迷晕霍湘,再给霍湘造成二人圆房的假象,霍湘毕竟是女儿家,就算有疑,也会被他拿捏
“呵,你以为她那么好糊弄?那本宫又为何一定要你来?你既把情药换成了迷药,使得霍湘被掳到了城外的破庙去了,便是违抗了本宫,本宫不能再留你了,你自去吧”
宋或安小心思已经出她的底线,或许,她该换个人
宋或安闻言一愣,她放他走,他却没有一点高兴,他只觉得绝望,仿佛溺水之人手中唯一的浮木就这样没了,没了
他想说话,想道歉,想说自己不再犯,可抬头对上云月笙疏远又冷漠的样子,他知道没用了,自己好像,好像真的被放弃了
宋或安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他压住身体翻涌的欲念,俯身朝云月笙重重一拜
“多谢公主三年照拂,或安铸成大错,不敢再碍殿下眼,愿往后公主殿下长乐无极,岁岁平安”
话毕他拖着伤重的身体,一步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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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长安街,宋或安拖拽着身体,一步步朝城郊去,所过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他手中握着簪子,每每自己控制不住药性,就颤抖着手生生用簪扎醒自己,挣扎着一步步向前
宋家灭门,他身怀方儒血统却无力自保,更无力为宋家翻案,为今之计他只有一条路了
“宋公子去哪呀?”
暗处走出一高大身影拦住宋或安,红衣墨,赫然就是顾皖卿
顾皖卿抽出腰间佩剑直指宋或安眉心,眸中是从不曾在云月笙面前露出的邪肆与杀气
宋或安猜到他来做什么,他在外的身份是长公主的入幕之宾,这位长公主的未婚夫怕是早就对他动了杀心,今日正好碰上这么好的机会,他刚好杀他
“世子要做什么麻烦快点,在下赶着去救人”
顾皖卿闻眼挑眉,也不想与他费话,提剑刺去,宋或安偏身一躲,手中粉末四散在空气中
他按住刀剑擦过血流不止的肩膀,朝顾皖卿开口
“世子若再运功,小心毒性入体”
顾皖卿嘲讽的勾唇,一抬手,周围粉末瞬间化作灰烬
他的掌间升起一团火焰,光亮打在茂密的睫毛,倒映下长长阴影,配上他出色的五官,诡异又迷人
“还算有点意思,不过你越是有趣,就越不能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