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赵予伸手抱她:“去沐浴。”
黑暗中,沈棠坐在浴桶中,让热水泡了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
想起方才和赵予之间发生的事,赵予好像要吃了她似的,她两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
小脸,抿唇笑了笑,心中害羞之余,还有一些甜蜜。
“棠儿,我进来了。”赵予推开湢室的门,光亮透了进来。
沈棠下意识蜷起身子,但看了一眼,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她便又放松了。
“好。”
她应了赵予一声。
赵予走近,站到她跟前:“可要我帮你?”
“不用。”沈棠捂着胸口,断然拒绝:“我已经洗好,唔!”
她还未站直身子,赵予便低头吻住了她。
沈棠用长巾裹好自己,想起来问:“赵予,你把换下来的床褥放哪里了?”
“就在地上,怎了?”赵予上了床。
“你明日找个地方,偷偷丢了,别让人瞧见了。”沈棠害羞地嘱咐他。
赵予又忍不住笑。
“你笑什么?”沈棠瞪他:“听到没有?”
“听到了。”赵予凑近她。
“你别过来。”沈棠指着他,又想起来道:“你去给我拿一身中衣来穿。”
不穿中衣怎么睡觉?
“等会儿。”赵予靠在床头:“我乏了,你来陪我说会儿话。”
“说什么?”沈棠看他好像没什么力气了似的,放松了一些。
“你来说。”
赵予拍拍自己身旁。
沈棠不肯过去。
“棠儿。”赵予幽怨:“咱们是夫妻了,坐在一处都不成吗?”
“好吧。”沈棠见不得他这般,便乖乖靠过去,窝在他怀中。
赵予搂紧她,脸埋进她的发丝中深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
“你要说什么的?”沈棠不由得问他。
“随意。”赵
予轻轻蹭了蹭她头顶:“宝宝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我都告诉宝宝。”
沈棠心里还真有个疑惑,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问:“你怎么会,会,做?”
会做方才那样的事?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是可以这样的。
“我在书上看的。”赵予摩挲着她细嫩的手指道:“天地万物皆有阴阳,我们人类从上古到如今之所以能够繁衍生息,便是因为缔结夫妻的缘故。棠儿真的不必太害羞了。”
“嗯。”沈棠小脸贴在他胸膛处,听着他的心跳,心里满是甜蜜。
她手无意识在他胸膛处摩挲着,手指触到一处疤痕,她不由抬头查看。
这一看,她不由坐起身来,皱起小脸:“赵予,你身上这么多伤疤,都是打仗来的?”
“刀枪无眼。”赵予倒不是很在意:“难免。”
“以后别再往前冲了,别走在第一个,我害怕……”沈棠触碰着其中一道狰狞的伤疤,哽咽住了。
带兵打仗是舍命换来的富贵,她记得盛云清说过,赵予打仗从来不顾性命,总是冲在最前面,身先士卒。
“不会了。”赵予将她拉入怀中:“不顾性命那是从前,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人疼爱我,我觉得活着或是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但如今不同了,从我决定娶你那一刻起,我便开始惜命了。”
他还要留着命,和沈棠白头偕老,儿孙绕膝呢。
“赵予,你说话要
算话。”沈棠仰着脑袋望他。
赵予低头看过来,便见她乌黑的眸子沁了水一般潋滟。
他眸色不禁深了深,低头去攫住那朵柔嫩诱人的花瓣。
沈棠转过小脸躲他:“我,我要睡觉了。”
赵予又哪里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