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鸣噗嗤一笑,“你这话,要是让苏韫听到,心都要滴血了。”
谢晏深笑了笑,“稍后能赚回来,何必着急。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有起有落,才是人生。现在这样,不挺有意思么。”
“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很少见你这样。”
他转过脸,“有么?我哪儿心情不好?”
“你每次找我们出来打牌,就表明你心情不好。这一次更甚,连牌都没心思打,三个小时,输了三十万。”
“你倒是替我记得清楚。”他重新把眼镜戴上。
“不方便说?”
谢晏深不语。
温常鸣多少能猜到一点问题,大抵可能是女人。
可众所周知,他要娶的可是南城首屈一指的美人,第一名媛秦茗,两人琴瑟和谐,关系稳定。依着秦茗的性格,一般是不会令男人烦恼。
不过想到他两在一起的缘由,温常鸣便有些了然,心想着,他大抵是对秦茗动了真心。
只有动心,才会有烦恼,才会令人不快和心痛。
……
秦卿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看守所哪儿是人待的地方。
不过白日里睡的太多,她这会毫无睡意,躺了一会后,便起身,上上下下溜达了一圈。
这边地下还有一层,是娱乐室和健身房。
她溜达了一圈,玩了一会椭圆机,结果出了一身汗,回到一层,正想找瓶水喝。谢晏深正好进来,她穿着背心和短裤,又香汗淋漓,胸口那一圈呈半透明,春色隐现。
她微微喘着气,拧开瓶子喝了口水,偏生喝的太猛,冰冰凉凉的矿泉水从嘴角落下来,一路往下,划过她细长的脖颈,最后没入淡黄色的衣领中。
她稍稍平复了呼吸,把水平放下,没过去,也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等他先开口。
从看守所,挪到这西溪府。
寓意何为呢?
谢晏深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放在沙发上,挽起衬衣袖子,弯身坐下,“过来。”
秦卿依言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顺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做什么了,出那么多汗。”
“刚才玩了一会椭圆机。”她如实回答。
她脖子上的齿印还未完全消散,但已经淡了很多。
她简单擦了擦,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而后拉下了皮筋,长发四散下来。
她低下头,把皮筋套到手腕上。
两人谁也没说话,谢晏深就那么坐着,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搭在扶手上的手,手指微微曲起。
那种心烦,浮躁的情绪再次涌上来,“过来。”
他又说了一遍,语气比刚才沉了几分。
秦卿撩了一下头发,起身过去,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取下他的眼镜,自己戴上。
度数不算特别深,“我戴眼镜好看么?”
她说着,双手攀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
刚运动完,她的身上不停散发着热气,即便刚才用纸巾擦了擦,可额头身上还是冒着细细的汗。
混合着沐浴液的香气。
两人的距离很近,气息交融。
两片唇还隔着一点距离,秦卿没有再靠近,她将眼镜往上推,推到额头上方,将几根发丝一并推上去。
她缓慢缓慢的靠近,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碰了碰。
她抬起眼,对上他深色的眸。
望不到眼底,如一汪深潭,看不到波动。
谁也不知道,这深潭下面,激荡起了怎样的波澜。
谢晏深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烈焰红唇,运动的缘故,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似是染了胭脂。
指腹滑过她的红唇,那样的滚烫,下一秒,他便将唇覆了上去。
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
由浅到深,深到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