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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高中生?莫莫以前爱的男孩子比她小?我问不下去了,那是注定要失败的爱情吧?

我看着莫莫,她一直是我的偶像,知性,有教养,时尚,走在流行的前端,永远精力充沛。这样的女人居然曾经苦苦的爱一个比她小的小男生?我好奇得要命,又不敢问下去,怕莫莫伤心,这种往事还是早早忘记好了。

和莫莫闲扯:“莫莫。为什么你选择医生这个职业。”

莫莫笑:“因为我想在某个下雨的夜晚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抱着面色苍白的女人跑进急诊室,对着医生喊,‘救救她,求你救救她。’这个理由够不够浪漫?”

我不满抗议:“莫莫,你干吗念小说的台词给我听。”

莫莫笑着挖苦我:“跟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生聊天当然要念些浪漫的台词。”

停一会又说:“永恩,其实生活一点都不浪漫。”

晚上接到小滋的电话,小滋让我过两天参加她家的舞会,这丫头疯了,她让我把莫莫,泰哥也带去。“我还邀请了庄姐。”小滋兴致勃勃的说。

我都没力了,对着电话呻吟:“你是不是惟恐天下不乱。”

小滋声音甜滋滋的:“是啊,我就是要他乱。”

除非我疯了,我死都不会刻意把泰和庄弄到我的视线之内的,我受不了那刺激。不管怎么说,庄姐是有丈夫的人,难道几年夫妻做下来会没一点情分?

今天晚上电话和我结仇,我半夜被它吵醒:“喂,永恩,我是西门,现在在琴吧,你师母莫云住哪里,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我困得乱七八糟:“好,她住在~~~喂,你等我,我过来。”

是西门哦,我没胆子让她送莫莫回去。

跟爸讲了一声,我打车去琴吧。琴吧幽暗摇曳的灯火里,有个穿紫色长裙的女子妖妖娆娆的唱一曲老歌:“只要想起你又爱又恨,君心我心,不能共鸣,刻骨的情,铭心成恨。”

我呆呆的看那精致的女子,是莫莫,居然是莫莫。她眼波欲流,风情无限。或者我多心,她看西门的眼神几乎是含情脉脉的。这样的莫莫我从未看过,我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抓着西门就骂:“你秀逗了,连我师母都泡。”

西门玩世不恭的挑着眉毛:“你觉得是我泡她,可我看是她在挑逗我,永恩啊。反正你师傅也不会娶她,不如---”

我火大:“你想都不要想,你敢动我师母试看看。”

西门无所谓的耸耸肩。

莫莫反反复复的唱那一句:“刻骨的情,铭心成恨。”她的声音很特别,薄而透,飘飘摇摇,命悬一线似的。莫莫唱得深情款款,我听得危危险险。

莫莫真的喝多了,不说话只是笑,笑得娇娇媚媚。我连哄带骗的把她送回家,照顾她睡下,累得我一身大汗。

莫莫的床头有本书,我随手翻看,其中一段莫莫用笔画了一条线。

“世界上有没有那种爱情,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应该没有吧,我们总是碰不到自己喜欢的,所以寻寻觅觅。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一上来就遇到最好那个人,但这是一种悲哀,因为他是让你想忘都忘不了的一段云。”

我在第二天下午收到莫莫的短信,那时她已经在前往香港的班机里。莫莫说她即将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以后行踪不定,很难联络,让我多保重。我望着台北的天空感慨:“莫莫,谁是你的那段云?”

我邀泰哥来家里吃饭,妈和小红在厨房忙,我陪泰哥在阳台上观赏兰花和杜鹃,我刻意的不提莫莫,不提道明庄。可泰哥提了,很少主动说自己事情的泰哥问我的意见。

“永恩,我的事情你都知道的,给我些意见。”

早春的阳光照得我懒懒的:“师傅,为什么问我?这种感情的事超出我的理解范围,我不具备这方面的智慧。”

泰哥很诚挚的说:“永恩,这不需要智慧,你只要说你的直觉,来,告诉我。”

我说了,结结巴巴的说:“我觉得庄姐不该离婚。现在你们在一起不是太合适。

他们离婚对两家多年来的商业合作会有影响,股票不知道会不会跌。

呃,其实斯蒂芬对庄姐蛮好的,庄姐和你在一起会不会又想起他的好呢?分开这么多年,物是人非,你和庄姐中间又夹了这么多人和事,还回得去当年的感觉吗?------”

还说了些什么,不记得了,反正我说的师傅也不会当真的。泰哥在阳光下的露台上听我胡扯,脸上温暖的笑着:“永恩,你长大了。”他对我说。

逛忠孝东路时买了一件花得吓人的毛衣,没什么理由,只不过看见这件花衣服的时候想起了类的姓,花泽,够古怪了,和花毛衣蛮配。我买下来,立刻穿上继续无目的的闲晃。

我看到了道明庄,她怔怔的站在路边看着闪烁的红绿灯。我上前打招呼:“庄姐,一个人吗?”

道明庄点点头:“是,我一个人。”

“哦,那要不要一起去喝点东西?”我一个人也挺闷。

道明庄沉默,半晌说:“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这里。”我楞了一下,随即明白,她是说泰哥。

道明庄:“我十六岁,还没考驾照,偷开家里的保时捷出来,开到这里车子车子突然熄火,我怎样也打不着火,前面的红灯绿灯来回亮了几次。后来过来一个巡警敲开我的车窗问我:“小姐,还没等到自己喜欢的颜色吗?”我那时在嚼口香糖,不小心对着他吹了个很大的泡泡,爆开的泡泡后面是他的脸,他的眼神温暖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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