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我们来打球。出来的时候看你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来。”果然,他们都穿运动衣裤,汗水淋漓的。
类:“你想在气球上喷字?”
西门:“就知道罚你帮杉菜代班你会报复我们,果然被我猜中。”
道明寺:“我猜一定是喷f4大猪头之类的,喂,你不捉弄人会死吗?干吗不说话?”
我还能说什么?我想我真的把写着我爱花泽类的气球挂到树上去,他们也会对树下的我说,你又捉弄人,沮丧透了。我干笑承认:“聪明,又被你们看穿了。”
梦中类冷冷的看我和一只大猩猩跳舞,让人绝望的睡眠。惊醒的我望着凌晨的天空发呆,或者,这辈子类对我而言都是块南极冰,只会冷冷的看我。
上学路过小花店时我奢侈了一次,我对店员说:“我要你店里所有的玫瑰。”既然不能拥有爱情,那我就买玫瑰,可以的话我想买全世界的玫瑰。
就用单车载着那几百枝玫瑰去上学,车尾的玫瑰寂寞的怒放,一路绝望着芬芳。心中自嘲,f4碰到或者会说,你又要捉弄谁?其实我在捉弄自己。
真的碰到了,几个人在储物柜前灿烂的笑着,起哄:“季永恩,哪个不长眼的男生送的?请客,请客。”
阴魂不散的连体婴,我凶:“笑什么笑,明明长得象杀手就不要装灿烂。”
扛着几百枝玫瑰的我在前面走,听他们说:“哎哟,还会害羞诶。”
我要气死了,心里骂了几百句白痴。
参加社团活动时把玫瑰贩卖,玫瑰前插块牌子?
现有玫瑰贱卖,附送一丝快乐,半分郁闷,霉运若干。
有意者欲购从速,现金付帐。
居然有人买,付帐时说:“我才不怕霉运,命硬钱多,鬼都要给我推磨。”玫瑰送给身边的女友。我高兴了些,英德的学生啊,虽然嚣张,也不是不可爱的。
我很想把对类的感情也贩卖掉,终究舍不得。估计也卖不掉,谁买份苦恋回家呢?所以我只好夜夜把我的爱情放在灯前独自欣赏。
入夏了,坐在校园绿荫如伞的相思树下抬头猛看,找传说中的相思豆。类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问我:“看什么呢?”
我低下头,揉揉发酸的脖子:“找相思豆,你见过吗?”
类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盒削了皮的水果:“见过,不过没书中描写的那么美丽。”
在五月的午后和类一起享受花香,清风,水果是件很写意的事情,所有的牢骚郁闷好象一下子溜光光了。唉,认栽吧,我也就这么点出息。
“最近心情不好吗?”类问我。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心里有点怕,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类拿水果吃:“从没见你一大早发脾气,我记得那段日子虽然我们吵架,可是早上碰到你都笑容满面的说早上好,现在的你看起来倒没那时候来的有精神。”
这一刹那我有想哭的冲动,原来他对我也有一点点关心的,心里百感交集,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却南辕北辙:“你知道啦,我经常抽风发神经的。你不用理我的。”
努力扭转话题,不然我不知道会对他说什么。
“类,你玩过风车没有?”
类嚼着水果摇头,我兴致来了,拿着社团宣传用的纸和剪刀说:“那我们来动手做。”
我想我会在今后的岁月中牢记这个午后的空气和味道。我怎样在纸上画了许多带着各种笑容的花泽类,然后剪,折,最后固定在一截木棍上,风吹过,风车愉快的转动。类大笑:“你过分,把我画在风车上,想我转晕啊。”我很快乐。
心情好象暂时平静下来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已经不由自己掌控,不是不感叹的。
去西门町的唱片行挑唱片,巧遇南极冰。他穿着条垂感很好的长裤,一件宽松的白丝衬衣,飘逸的不真实,象童话里离家出游的王子,误入红尘。他一走进就吸引了无数目光。我看看身上那条平白裤子旧衬衣,不敢上前相认。
他看到我,走过来:“买唱片?”
我点头,他说话声音有点哑:“你感冒了?”
类:“不是,昨天和美作喝了太多酒,然后回家又给我爸传了些文件去纽约,累了点。”
“那你不睡觉还出来玩,你家老赵都不照顾你的?”
“我也想睡,可头好痛,睡不着。你买什么cd?”他注意到我手上的cd。
我给他看:“你不会喜欢的,是一套韩国剧集的原声专辑。我不喜欢剧情,但喜欢里面的主题曲,所以买专辑来听。”
类:“哪天让我听听看。”我惊讶的看着他。
类接着说:“有时候听你弹琴觉得好奇怪,好象很多曲子组在一起,但是不显杂乱,完全海阔天空的不受约束,感觉十分特别,那些曲子我大多没听过,你弹的是cd里的这些曲子吗?”
我点头:“应该说大部分是乱弹的,我不象你,不看曲谱是因为能够记住,我记不住谱,看着谱弹又会弹错,所以干脆想怎样弹就怎样弹。信马由缰,不管对错。”
我们在店里聊天惹得人人侧目,问类:“你有要买的东西吗?”类摇头,我们一起出来,在街上逛。
“小滋来电话了。”我说。
类:“她还好吗?”
我摇头:“没进展,泰哥忙得要命,又不认得她是谁,根本没交集。不知道小滋为什么要离开台湾,去加拿大做这件没结果的事情。”
南极冰默然半晌:“为什么你不离开台湾,你在这里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