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锦年蓦地出声,又急又怒。
双眼通红,蒙上了雾气,湿湿润润的。
金特助恰好拿着医药箱走来。
她接过东西,对他道:“你先出去。”
金特助把门带上。
锦年闷不作声地走去洗手,然后才去到窗边,手里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那层纱布。
根本就没止血成功!
她眼中有怒火,却没有发作,沉默着帮他消毒,止血,上药,重新包扎。
男人像没有痛觉似的,从头到尾没有哼一声,但脸上的细汗出卖了他。
他的目光是温和的,总在她脸上转,有一份不见底的耐性,还透出微微的笑意。
如此的温柔,恢复了她熟悉的模样。
跟她今早所见的那副暴戾而陌生的样子判若两人。
“原来真的学过。”他轻声说着,手挽起她垂下的碎发,眼中透出宠爱。
这样的他,跟吃醋哪里沾边?
既然没有吃醋生气,这样躲她是为哪般?
锦年想要问出来,到嘴边了,又觉得问也问不到什么答案,索性继续沉默,一股气在胸腔里乱撞,不上不下的感觉,烦闷又委屈。
血止住了,她也出了一身薄汗。
端起水盆,要去洗手间清洗。
突然,手被拽住,跟着被他紧紧搂住。
这一刻,锦年积聚了多日的想念和委屈,突然就破了防,从眼眶里发泄出来。
“别哭。”
他低声说着,低头捧着她的脸,一点点地拭去眼角的泪,苍白的唇吻着她的眼睛。
锦年一愣,眸子抬起,对上他的眼眸。
刹那间,心里就涌上了一种原始的冲动。
她主动贴上他的唇,像是,要以这种方式感受到他的存在,告诉自己,这不是一场梦。
厉玄深怔了一瞬,很快回以深吻。
临结束时,锦年报复性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他唇角一挽,俊脸似踱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下巴,浅声说:“能让夫人为我忧心,这血流得值。”
“我说的是正经话。”她又恼又急,怎么到这时候,他还能如此轻描淡写?
他将她捞过来抱在怀里,“我说的也是正经话,从这里发出的真心话。”
他手轻轻压着她的脸颊,让她耳贴着他的胸膛。
下一秒,有力的心跳声如电流一般传来。
锦年心酥了一下,体温似乎随着他身体滚烫的温度上升了一些。
她抬头,还没说话,唇就又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