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合常理,宴会正在进行,需要许多人伺候,而此处是往来场合的必经之所,于是她的脚步与心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再之后,她瞧见了不远处正在披外裳的明梨。
神色意犹未尽。
而他身下,显然还有另外的身影,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只属于男子的手,肌肤苍白,骨节粉,掌心虚虚握着一朵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娇花,带着一股毫无力道的颓唐感。
江绫的心脏一下子砰砰直跳起来。
这时,她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贵女的谈话声,原本就因为冲击显得苍白的脸色顿时愈难看。
但她还是压下不安,最后看了眼那边交叠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端着贵女的端庄,朝着谈话的方向走去。
明梨这才回头看了一眼,挑了下眉,顺带将身下瞳孔失焦的人扶起,拿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拿起衣服打量几下,一层一层给他套上。
直到头都被束好,那潮红未退的青年才揪着衣领缓过神来。
眼睛一眨,又是几滴眼泪顺着下巴滴在手背上。
然后,他听见面前的人笑他。
“哭什么。”
他红彤彤的眼尾一下更艳。
“四小姐,我有些疼。”
大概先前被折腾的太厉害,他也没了那装模作样的无辜,只委屈的盯着她,眼神不再脆弱,倒是有几分诱人深入的味道。
勾人得很。
明梨眸色沉了一瞬,笑眯眯回问,“七殿下哪里疼?”
面前的人还真伸手在胸口和腰腹摸了摸,又想摸另一处,却又涨红着脸停下,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声音变得低弱委屈,“哪里都疼。”
于是她伸手在他额头落了一记。
“呵,毕竟某些胆小如鼷的家伙,得长些记性。”
“那么,现在殿下想做的都做成了,接下来殿下打算怎么办呢?”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他瞧见她露出了情到深处时那种要将人生吞活剥的目光。
带着莫名的报复心理。
想到方才的痛意,他几乎下意识瑟缩了下,终于又吧嗒掉下几颗泪来,颤抖着声音回。
“四小姐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白。”
“这哪里是我想做的。”
至少他想的完全不是这样。
神石被放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它也不是什么不成熟的神器,几乎瞬间理解了什么,见了鬼似的叫起来,“小主人,您跟殿下——”
“帮我解了下药。”虽然不解也完全没事。
但是,她还蛮喜欢的。
于是神石连夜给天方去急报。
半晌,它接到回信。
第一封信回了一串沉默。
第二封说,“他们开心就好。”
第三封说,“年轻真好。”
神石:?
所以这是允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