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受凉了?
他微红了耳廓,垂眸凝视着她的眼神愈温柔,当即要唤府上的大夫来给她瞧瞧,被她婉拒了。
她说她无事,就是食欲欠佳,好想吃他亲手煮的红糖汤圆。
陆行之,“。。。。。。我煮的?”
他是个武
夫,拿刀拿枪不在话下。
拿锅拿铲?
再说了,君子远庖厨,他从小到大就没入过厨房,哪会做什么红糖汤圆?
捏汤圆都不会!更别说煮!!
苏烟也知难为他了,叹道,“话本子里说,能为夫人做羹汤的男人,最最可爱。”
“也不知我有没有这样的福分?”
陆行之:“。。。。。。”
做羹汤?男人?还可爱?
这是哪个杂I碎写的话本子?怕不是脑壳鼓了大包?专门欺哄涉I世未深的小姑娘?
他好想说夫人您还是想点“其他的福分”吧,话到嘴边却成了,
“行,你等着。”
言罢挽起衣袖,径直入了小厨房。
不多时,砸锅掉铲的噼里啪啦声响传来,还有水瓢撞击木桶的哐哐声,很是刺耳。
如意喂了颗酸话梅给苏烟,
“少夫人,要不奴婢去瞧瞧?”
苏烟斜躺在窗畔的贵妃榻上,悠闲地翻阅她现在名下的财产。
嗯,不错,
够得她挥霍好几辈子了。
她看也没看小厨房的方向,懒懒地开口,“不用在意。”
隔了会儿,“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水缸炸裂的声音。
苏烟抬眸,透过半掩的雕花窗,看见滚滚浓烟从小厨房冒出来,接着又是一声轰天巨响。
如薇急急跑过来,
“少夫人,少将军把厨房炸了!铁锅都炸穿了!!”
话落,陆行之从小厨房极快地跑出来,跑到院子里,双手撑在膝盖上不断喘着粗气。
他的锦缎白袍熏得黑乎乎的,白皙的俊朗面容上残留着东一道西一道的锅灰。
他回头看了眼被糟I蹋的小厨房,觉得自己真没有“贤夫”的手艺,干脆命下人在院子里支了个铁架。
他用丝帕胡乱抹了把面上的灰,扬箭射了几只大I鸟,三下五除一拔了毛,放在火上烤熟。
“夫人,为夫实在没本事做甜酒汤圆。”
“我做了烤肉,香喷喷的,保证你喜欢!”
说着撕下一只金黄色的烤翅膀,送至苏烟唇畔。
苏烟张唇,轻轻地咬了口。。。。。。
“唔”,她侧头俯下身子,忍不住干呕,“对不起,夫君。你做得很好,是我,是我。。。。。。呕!”
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干呕。
那柔弱的身子半悬在塌上,白皙绝美的脸蛋儿因为难受涨得通红、柳叶儿眉更是蹙得死死的。
都这样了,还在为他考虑,
“夫君莫要忧心,一顿不吃饿不死的。”
“或许等会儿就好了。”
他垂眸,幽邃的眸底全是自责,又不断拍抚她的后背,心疼得直摇头。
*
等苏烟缓了些,陆行之独自一人去了皇宫看望太皇太后。
原本苏烟该
一起去的,顾及她孱弱的身子,他愣是将她按回贵妃榻上休憩、不许她出门。
明日是百花宴的游园活动,陆行之得搀扶太皇太后上登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