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刘一郎对孙莲心的表白,被人搅局,当即成了怒目金刚。
“想不到是我这个不之客吧,我来得不是时候是吗?或者正是时候对吗?”鹿含笑忽然一脸正儿八经,用自己漆黑光亮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神情略带冷冽的孙莲心说道,“莲心,刘一郎都那么感天动地向你表达了自己深比海狗的爱意,你怎么就无动于衷,毫无反应呢?要是我,早就……”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孙莲心双深眸阴森森的看着并不是真诚祝贺她的鹿含笑,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冷峻弧度,森然说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儿,但我警告你,切不可兴风作浪。”
孙莲心直白的话,听得周遭画画的学员们如坠五里云雾里。
但当事人却听得分明,刘一郎也听得分明。
鹿含笑比谁都听得分明。
这是在警告我,向我出了挑战书。
姐接招!
“大海里的鱼,哪有不兴风作浪的道理。”鹿含笑没有怯场,她的眸底忽刺刺亮如雪光剑,尖牙利嘴地说,“你告诉我,大海里的鱼,不兴风作浪那还叫鱼吗?”
“那叫鳖,或者海龟。”一个画画的小男孩,懵懵懂懂,没有听懂两个美女的对战话语意蕴,离题千里地插嘴说。
插诨打科的小男孩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孙莲心当即脸色凝重。
被内涵的鹿含笑,一脸怒意,但不好作。
刘一郎哭笑不得。
“哼。”鹿含笑觉得场面僵冷,赶紧打破冷场尬意,但一改飞扬跋扈的嚣张,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孙莲心瘪了瘪小嘴,轻声漫语,但绵里藏针地说,“我也奉劝某些人,不要抢别人的东西,小心被剁掉狗爪子红烧吃。”
“阿姨,狗爪子没有红烧的,只有鸡爪子可以红烧,我特么爱吃红烧鸡爪。”刚才那个男孩子,又不合时宜地插嘴。
大家看戏,被男孩搅场子,都怨恨地瞅他,嫌他多嘴。
“谁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抢别人的东西才不是好东西。”孙莲心针锋相对地怼着鹿含笑。
“你才不是好东西。”鹿含笑忽然凌乱了,差不多变成了泼妇骂街。
这里没有主场a角刘一郎的什么事儿了,这儿简直成了孙莲心和鹿含笑的斗秀场。
“都闭嘴!当着我学员们的面,你们枪来炮往,会教坏小朋友的。”刘一郎这会儿才感到事情不妙,要赶紧把两个斗女驱离,他头一摆,对孙莲心和鹿含笑说,“都是同学好友,别这样,走,到我的虐茶室喝茶去吧。”
刘一郎率先前头带路,两个美女,默默跟随。
鹿含笑还没有走进虐茶室,想起了正经要办的事儿,跟刘一郎没有拐弯抹角地说道:“刘一郎!你给我画一张裸体画。”
“给你画一张裸体画?”刘一郎怕听差了,一皱眉头。
“画裸体画干什么?”孙莲心也蹙秀眉,但旋即她意识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对刘一郎和鹿含笑说,“你们去虐茶室,我去洗手间。”
“洗手间不在那边,走错了。”刘一郎傻傻不开窍地说。
这货,怨不得孙莲心不爱他,就是一个瓜。
“我知道。”孙莲心甩掉了刘一郎和鹿含笑,匆匆忙忙,疾步来到墙根儿下,微微倾身,斜扫一眼刘一郎和鹿含笑,看他们走进了虐茶室,这才伸手,急急慌慌把自己的裸画反过来,让画面对着墙壁,还是觉得不妥当,又手脚忙乱地扯过一张白布,盖住了那幅画,这才舒口气。
孙莲心做好了手脚,走到了虐茶室,落座以后,刘一郎看看孙莲心,征询她的意见:“你是喝刚才的咖啡,还是新煮一壶?”
“不耽误别人的事儿吧。”孙莲心没有回应刘一郎,她对鹿含笑说,“你不是来让刘一郎给你画裸体吗,脱吧。”
孙莲心用怪异地眼神看着穿戴光鲜水滑的鹿含笑。
孙莲心说的直白露骨,气到鹿含笑翻白眼,冲孙莲心恶语骂道:“你是驴圈大学毕业的吗?怎么一嘴的驴话呢。”
“开个玩笑。”孙莲心看鹿含笑气成那样,她不气,像个弥勒佛一样大度,又好心情地说,“真生气你就输了。”
“谁说画裸体就该妥妥地脱衣服?没文化,俗不可耐。”鹿含笑还是撇嘴对刘一郎吩咐,“你给我画一幅裸体画。”
“你不脱我怎么画?”刘一郎被鹿含笑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他像看一个外星怪物一样看着她。
“笨啊你。”鹿含笑指指自己的脑壳,嘴一瘪说,“人说,想象中的东西比实际的还美十分,你就苦思冥想着我的模样,画一张就是了,有一个客户想要,他出价不高,十万块钱。”
“苦思冥想着画?那是高难度,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做不到。”刘一郎摇头苦笑。
他不知道鹿含笑的脑壳是怎么长的,他怀疑她长得不是人脑,而是地地道道的豆腐脑。
正常的人脑,哪有那样思考问题的,只有豆腐脑才那样鬼怪兮兮地思考问题。
她来错了星球。
鹿含笑真该移民到魑魅星球去生活,那个住着魑魅魍魉族的地方才是她的原籍。
“你就脱吧,我也趁机欣赏一下你美丽的酮体。”孙莲心怀着看热闹的心态说,“不敢脱,怕自己是一棵猪不啃的白菜吧?哈哈哈……”
孙莲心说话野气,锋芒毕露。
她平时矜持,只有见了情敌鹿含笑才这样说话犀利,具有亢奋的进攻性。
“我脱你也脱,看看谁是猪不啃的白菜。”鹿含笑挑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