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虫过境,百姓民不聊生……
一桩桩,一件件,念的陈潇头皮发麻。
表面强大的大离王朝,其实已千疮百孔。
前段时间,老皇帝又和凶蛮签下赔偿协议……
大离风雨飘摇啊!陈潇心中一声叹息。
将祭文读完后,他又以太子身份为老皇帝祈福,最后礼部尚书将香火点燃。
轻烟腾腾,似乎要将信息传达天庭。
陈潇目光幽幽,扫视一圈下方,沉声道:“除父皇签订的赔偿一事,其他事情孤为何一无所知?”
按理来说,祭祀大典上不该询问朝廷中事,但陈潇怒火中烧,忍不住了。
下方文武大臣面面相觑,纷纷看向陈霸天。
陈霸天轻咳一声,心虚瞥向他岳父。
曹子山拧眉,不成器的东西,真不知女儿怎会看上你?
想着,他踏前两步,拱手道:“殿下,皆是发生在半个月前。”
陈潇眯眼,半个月前?为何自己直到今天才知道?
分明是故意的,想在祭祀中让皇室丢人。
陈潇眼中闪过怒意,不动声色,紧盯曹子山,“大将军怎会如此清楚?”
曹子山淡淡道:“陛下有恙,命女帝处理朝政,末将辅佐女帝,同为陛下分忧,此乃分内职责。”
陈潇笑,“哦?那你的意思是,隐瞒不报,私自处理,都是皇后指使?”说着,突然爆呵,宛若雷霆,“我大离河山,何时轮得一女人指手画脚?纵观历史,可有这种情况发生?”
一句话,怼的曹子山哑口无言,陈华裳俏脸一黑。
大离也是有忠臣的,但不多,皆浑身一震,紧接着轻声议论,指指点点。
后宫干政实乃大忌,离皇糊涂,将皇后封为女帝,在朝堂胡乱指挥。
相反,太子国之储君,才是最应该处理朝政的人。
陈潇接着大喝,“我大离朝廷,除了将军和皇后之外,无可用之人了吗?
曹将军乃武官,职责为替皇室镇守江山。至于皇后……呵呵,妇道人家,坐镇后宫即可。
可如今,事事都需你二位操心,三省六部该当何罪呀?”
所有人面色巨变,这话看似是在责问其他臣子,实际是在给曹子山皇后下马威,控诉他二人手伸的太长了。
陈华裳缓缓起身,绕至前方,凝视陈潇,美眸中尽是冰冷,“放肆,本帝受陛下所托处理朝政,你现在是在怪陛下吗?”
曹子山鹰眼中一片阴鹜,附和道:“陛下有恙,河山有疾,一众文官已劳累不堪,女帝心生不忍,将民生问题交由本将,有何不对?”
陈潇看向文官那列,只见个别面色难看,浑身颤抖,又说不出话来,就连一向冷静的陈仲山,亦脸色不善。
很显然,女帝一派行事嚣张,强夺权势,打压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大臣。
可偏偏,曹子山义正言辞,冠冕堂皇到他们无法反驳。
陈潇双眼微眯,突然放软语气,“这样啊,那辛苦将军了,孤已奉父皇之命,当了大监国,皇后从旁辅佐,以后民生一事就无需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