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
弗道危扫了一眼墙上的虚拟时间,现在时间是晚上23:59。
空气中那股香甜的气息再次重现,弗道危与亚瑟对视一眼,一切都在双方掌控之中。
莫哀岁见弗道危过来,想迅速远离,但力气抽尽,被低矮的床边绊了一下,后跌坐在床上。
弗道危转身想扶起莫哀岁,但被莫哀岁愤恨地一把将弗道危推开,玻璃残渣再向肉里嵌入几分,鲜血再次弥漫,但她哀莫大于心死,任何疼痛莫哀岁都无法感知到。
莫哀岁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切都是那么残忍,残忍到不真实,她真想就这么睡过去。
莫哀岁心如死灰的垂着头颅,头发凌乱不堪,谁都看不到莫哀岁的表情。
“姐姐你的手。。。。。。”
但莫哀岁置若罔闻。
赫得温倚靠在墙上,看着弗道危,不禁露出一个乖戾的神情,战意被弗道危挑起,他活动活动筋骨。
既然弗道危想跟自己干一架,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刚才是弗道危偷袭,才让他得手。
这么多年以来,他除了没打赢过穆权台之外,对上其他的人,他从来都没有输过,永远都占据在上风。
只要穆权台不在,他有信心赢得过在场的每一个。
但弗道危又不是傻子。
赫得温的体质等级比他高,监狱里又有精神力屏蔽仪,他犯不上与赫得温硬碰硬。
“赫得温,没有人告诉你喜欢一个人的前提是尊重吗?”弗道危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杨,目光似有若无地督一眼神情悲愤的莫哀岁,继而挑衅地瞅着赫得温,似笑非笑。
“强扭的瓜不甜可不哦~”
看吧,姐姐,赫得温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蛋。
如果非要选,那就选我吧姐姐。
我跟他可不一样,我现在可是改正了哦!
想到这里,现在的弗道危忽然开始庆幸起来,庆幸不是自己阻止了莫哀岁的分化。
要不然,莫哀岁记恨的可就是自己了。
弗道危微眯着双眸,唇角在莫哀岁注意不到的地方疯狂上扬,他才不要做这个罪人,误打误撞下,自己也有了一个替罪羊,也蛮好。
真是讽刺,狼群一边截住羊地退路,一边口口声声地向猎物诉说着真情。
眼前酸涩,莫哀岁只觉眼前迷雾重重,阵阵绝望将莫哀岁淹没,冲垮了莫哀岁最后的心理防线。
等到莫哀岁回过神来,脸上泪已决堤,豆大般的泪珠一颗颗掉落,竟是自己哭了。
赫得温眼里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他敛去眸子里的战意,红棕色的短发被他揪的乱七八糟。
他好像有些明白莫哀岁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反应了……
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法子能够让莫哀岁摆脱这个罪名么?
赫得温哑了声,不再言语,刚刚想上前给弗道危几拳的冲动此时也偃旗息鼓了。
亚瑟倚靠在墙边,看着如他料想的一般的场面在眼前发生,他眯了眯眼,隐藏住嘴角的笑意。
耳边是响彻天际的警鸣声,眼前是狗咬狗的画面,好不热闹。
但是场面还不够混乱,达不到自己预期的程度。
亚瑟认为弗道危应该继续出手,打起来才好。这样,他才能够趁此事而一举搬倒基因匹配数据比他高的弗道危啊。
亚瑟面上虽然不显,心里却是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
看来,皇家那边也都知道了各自与莫哀岁的基因匹配数据,或许,还连带着他们这些未曾暴露过的,不然弗道危也不可能在如此关键时刻将信息发给他。
弗道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惜的是,他亚瑟有脑子。
他与莫哀岁的基因匹配率比赫得温那个蠢货要高上许多,强闯监狱阻止莫哀岁计划的人决计不能是自己,但又不能不去阻止莫哀岁的计划,思来想去,恐怕身边只有赫得温那个蠢货最为合适。
“都别动!”
门外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的雨声压过外面嘈杂的声音,不知何时,警报声已经解除。
走廊尽头声控灯逐渐亮起,不远处一堆人正往这里赶来。
亚瑟扭过头,往门外看去。
哦,原来是姗姗来迟的联邦警察。
后面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穆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