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头痛欲裂,似乎是被什么重物砸过一样,大脑里浑浑噩噩,混乱如麻,一时半会儿都整理不出来。
“呀!醒了。”
“他醒了。”
一众莺莺燕燕的声音闯入耳朵,张丹阳努力地看清四周,发现自已是在一个车厢里。
这车厢意外地宽大,四周坐着六个女孩,衣着朴素,但每一个都容貌都不俗,只是她们的手上、脚上都有镣铐。
车子还在前进。
因而时不时就有镣铐碰撞的“哗啦”声。
他看向自已,发现自已的手脚竟然也有镣铐,被锁得死死地。
不仅如此,肩膀还有些刺痛。
“这……这里是哪里?”张丹阳有些好奇。
他拼命地回想自已的记忆。
但是大脑一片空空,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张丹阳茫然、又有些恐惧。
他只知道自已叫张丹阳,然后……父母呢?兄弟姐妹呢?家在哪里?有什么朋友?一切都记不得了。
旁边一个温婉的女声低低地说:“这里是去山洲的奴队。”
山洲?
奴队?
空白的记忆里冒出些许信息。
这个世界有九洲,最中心为中洲,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最繁荣、最富贵,然后旁边是东西南北四洲,被称为内四洲,也发展得不错,再之后,又有外四洲,却是半野蛮的地界。
北洲之北,是为冰洲;东洲之东,是为海州;南洲之南,是为泽洲;西洲之西,是为山洲。
山洲,就是极西之地的外四洲。
按照常理,应该是从蛮荒的外四洲抓来当地土著奴隶,然后送去内四洲乃至于中洲贩卖才是,这奴队怎么反向去外四洲了。
张丹阳揉着头,这些信息突然出现,让他更加难受。
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又询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你们又是谁?”
六个女孩当中,最终还是那个声音温婉的女孩开口了。
她的面容与她声音相似,五官柔和,眼睛明媚,身上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你之前躺在河边,被奴队的人发现,把你捡了回来。”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而我们……这里是奴队,我们自然是被抓来的奴隶了。”
张丹阳艰难地坐起来,环顾四周。
六个女孩态度各异,有人好奇地看着他,有人则是毫无波动,对他不以为意。
张丹阳看着手上的镣铐:“这么说来,我也是奴隶了?”
“嗯!没错。”女孩又说,“虽然你是一个男人,但是这里的首领说你长得太好看了,而且……而且你还是元阳之身,所以把你也抓了起来。”
说着,她的眼神里不免露出些许怜悯。
“元阳之身?”张丹阳突然有所感悟,似乎又是脑子里冒出的记忆,他看向自已肩膀,将衣袖撸起,果然看到一点金光。
瞬间,他就明白了这金光的意义。
守宫砂。
专门验证处子之身的东西。
如果不是处子,守宫砂就会黯淡。
张丹阳面色古怪。
我一个大男人,也被点守宫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