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老爹没告诉你么,我和陈家的女儿订的婚。这是白姨的儿子。”
“哦,长得顺溜。”老头打量了一下沈雪锦,看得他忙低头。
皇甫文三番五次在他面前提起,要让白音的儿子入皇甫家族谱,因为那孩子聪明漂亮,有利可图。
皇甫沉当时没吭声,他早就不想管儿子的狗屁家事了。
刚才看着一对儿小年轻走过来,他还以为自己那不着调的孙子带伴侣回来了。
“他现在给我当秘书呢,爷爷,您最近身体咋样?”
爷孙俩聊在一块儿,皇甫越把老爷子逗得哈哈笑。
沈雪锦坐在旁边的小木凳上,一直到白琛过来叫他们吃饭。
皇甫沉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皇甫文,膝下有皇甫越和白琛。
二儿子皇甫京,膝下一子一女。
小女儿则是林竟的妈妈,皇甫灵。
皇甫沉坐在上位,一张桌子坐不下所有人。
沈雪锦被安排到了第二张桌子上,白音和白琛也只能和他一桌。
皇甫越却坐在老爷子身边,其余人都和他俩隔开着。
皇甫家各个人物的地位一目了然。
“大嫂的儿长得可真俊啊,以后还不得和大嫂一样会勾人。”
一个和白音一样,涂着大红唇的中年oga妇女举着杯子要敬沈雪锦。
白音板着脸,“二弟妹哪里话,小锦还在念大学呢。不像阿离,在国内早早就谈恋爱,这不只能去国外深造了。”
陈华嘉和皇甫京的女儿皇甫离可谓是让他们操碎了心,成绩太差,只能去国外镀金。回国后勉强安排了个公司的副总给她坐。
“那也总比儿子不能姓皇甫的强。”
白琛听了后一言不发,当做没听见一样。
他和白音在皇甫家,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更别说和二叔的老婆翻脸。
顶多只能稍微动动嘴皮,互相埋汰。
沈雪锦木着脸喝了点饮料,陈华嘉却端起一杯白酒,“长辈都喝了酒,你一个小辈喝什么饮料啊。”
沈雪锦握着他递过来的白酒杯子,又看了白音一眼。
白音不敢搭腔,躲过他求助的眼神。
白琛接过杯子,“哥哥他不会喝酒,我代劳吧。”
“谁允许你代劳啦?这杯酒可不是敬给你的。”
陈华嘉就是不肯放过这一家子了,看得同桌的晚辈们都很尴尬。
皇甫越却走过来夺了白琛的杯子,“你一个学生喝什么酒?”
几桌人都看向这边,等着看好戏。
“二婶,沈雪锦和白琛大学都还没毕业呢,他们不喝酒。还是我敬二婶一杯吧。”
说完就提着手里的白酒壶,往一个空饮料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这次换陈华嘉脸色发白了,他咽了一下口水,无助看向自己的老公,又看向自己公公。
“怎么,小辈敬酒二婶瞧不上?”
皇甫越从来不给除皇甫沉和林竟以外的任何人敬酒,他仗着老爷子的喜爱在皇甫家肆意妄为二十多年,但其他人没人敢哔哔一句。
皇甫家有三个人不能惹,第一是老爷子,第二是皇甫越,第三是皇甫越最疼爱的表弟林竟。
以往,每年陈华嘉都免不了要让白音尴尬一顿,皇甫越从来看戏一样不管不问,甚至以此为乐。
今年这是怎么了……
“越哥,我帮我妈喝了吧。”一个青年挡在陈华嘉面前。
穿着貂裘的中年女人缩到男子身后,像只被棒子敲怕的老鼠。
“敬给长辈的酒,也是你一个小辈能喝的?”皇甫越哼笑一声,以牙还牙。
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使是沈雪锦一个外人,也感受到阵阵煎熬。
这一家子人的关系,可真不简单。
“那就当是我敬越哥你的。”青年温声说。
皇甫越比那青年高大半个头,他低头俯视了一眼正欲怼回去。
“都少喝点,阿越过来给爷爷夹个菜。”
直到皇甫沉发话,皇甫越才坐了回去。
陈华嘉和皇甫烨松了一口气,乖乖坐回位置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