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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PART II21 第三只眼（第1页）

21《第三只眼》

“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在向上飞

耳边传来的声音似乎非常美

我没想到我是在往下坠”

———郑钧作词，郑钧演唱

老刘也以《风周刊》官方微博的名义转了阳的这条微博，并说到：我刊记者王阳的选择亦为我刊之决定。尊重生命，期待新生，《风周刊》全体同仁预祝黎青母子平安。

其他媒体对黎青的围追堵截却并没有因为阳的退出而稍事暂歇。由他们去吧，阳说，我正好用这段时间盯一下我家新房的装修。是的，阳和雨买的新房已经交付，装修完毕，两个人也就算正式在BJ有个自己的家了

只是阳的离场也并没有让其他媒体捡到什么便宜，黎青生产的医院外面每天依然，一群挂着相机的各地记者三五成群，谁的脸上也没个笑模样，焦虑，疲惫，不耐烦又无奈何，无所事事却也不敢松懈，很显然，都是一无所获。医院这边更是严防死守如临大敌，没有人能打探出黎青到底住哪个病房，甚至是不是真的就住在这家医院，有人都提出了怀疑，但答案是什么？没有人敢说的笃定。

终于，一天凌晨一点半，黎青的微博突然更新了，贴出一张小脚丫的照片，就配了两个字：

“生了”

整个网络这下可就炸了窝了！虽然是大半夜，各种转跟贴迅让新浪微博的服务器陷入了瘫痪。各路媒体编辑记者也不得不半夜爬了起来，编稿子整素材，还得四处打听这小脚丫到底是男是女，有记者就了微博破口大骂：这Tmd黎青真不是个东西！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赶在周五大半夜的生，还让不让姆们编辑记者踏实地睡个好觉，还让不让姆们愉快地过个周末了？……

凌晞这边也有了新消息传来，有一部穿越电视剧《越世而来》想找她演女二号，女一号肖洋是去年东方新声代的冠军，这部戏的投资方之一地心娱乐就是东方新声代的主办公司，肖洋夺冠后顺理成章地跟地心签了约，成为地心力捧的对象，新参投的电视剧里，马上安排肖洋出演女一，与凌晞演一对相爱相杀的两世姐妹。刚拿到剧本时，凌晞其实是不太想接的，说这应该就是一个捧臭脚的活，那肖洋就是一野丫头大傻妞，除了歌唱的还行，话都说不利索，她哪儿会演戏啊？让她来演戏分那么吃重的女一号，就算用一堆老戏骨众星拱月似的来捧也未必捧得起来啊，这戏还能看吗？于是就犹豫着想给推了。

璟把剧本拿回来跟我都看了一遍，我倒就有了另外的想法，于是也试着给璟分析：凌晞这个角色虽然是个女二，可相对女一傻白甜的设定，这个角色内涵可就丰富且真实多了，人物是立得住的，人是最怕映衬和对比的，而且有几场戏若演好了，那是很能出彩的。另一方面，肖洋虽然不会演戏，但架不住现在人气很旺，这是她参演的第一部戏，有她在，这个戏的关注度就绝不会低，地心以及剧组找她来演，很明显就是想借她的热度带动整个戏的宣传，对她及这部戏的宣传力度肯定都小不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戏的其他演员也都有机会跟着沾光的。更何况凌晞对肖洋的对手戏那么多，没准儿这就是一个能获得广泛关注的好机会。“你们表演行的不是总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吗？没准儿凌晞的又一个机会就来啦！”

凌晞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高高兴兴地就进组了，对这个戏也开始特别上心了。凌晞这边一上心，璟这边也就不能掉以轻心，自己宣传各方面都得跟上，又不能指望着地心及剧组会对凌晞有多少资源倾斜，璟就得自己想办法来张罗，所以时不时就要跟着进组，随时掌握拍摄进度，适时更进宣传曝光。

凌晞进组前，我让璟提醒她，跟肖洋尽量搞好关系，多帮肖洋带带戏。肖洋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傻妞性格，跟凌晞竟然也是一见如故，一见面就拉着凌晞的手，说姐姐你老来横店，肯定知道哪儿有好吃的，带我去呗。凌晞就乐了，问肖洋那你爱吃啥啊？肖洋说，我就爱吃肉！凌晞大吃一惊：那你不怕胖啊？可你也不胖啊！肖洋得意地说：我就属于那种典型的没心没肺浪费粮食的人，怎么吃都不胖！凌晞连呼佩服佩服，当晚就带她去了横店的一家火锅店，果然，肖洋一人就吃了四盘肉，大快朵颐！俩人还就着满桌的肉拍了合影，晚上睡觉前，凌晞把两人的合影到了自己的微博里，并配了一段文字：

“从今天起，做一个有妹妹的人，

相爱，相杀，穿越古今，

从今天起，关心剧组的饭菜

我有一个妹妹，面朝盒饭，胃口大开……”

第二天早上起来，这条微博下面果然又是过千条的转与评论，很多肖洋的粉丝纷纷在下面留言：“晞姐姐要爱护洋妹妹哦”“晞姐姐不要再让吃货洋再吃啦！”“唉哟，越世姐妹俩这就开始相爱相杀啦？”……新浪微博也把凌晞的这条微博做了重点推送，并配了相关新闻，剧组一看，反响不错啊，便也顺势做了一条“越世姐妹剧组喜相认”的新闻，甚至给她俩起了个名字叫“夕（晞）阳（洋）红组合”，叫人忍俊不禁又喜闻乐见，顺带也宣传新戏开拍的相关信息，新浪娱乐也马上把这条新闻推上了娱乐页头条的位置，皆大欢喜。

随后璟就接到了张斌打来的电话，说据他们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凌晞微博还蛮积极的，内容也都很有料，属于新浪微博创始之初互动最活跃的明星用户了，因此新浪这边就有了些想法，想就着肖洋凌晞这个新戏开拍的热点，除了传统的新闻报导之外，再以主演凌晞的视角，利用微博短平快的特点，为凌晞在新浪微博上专门开一个“凌晞越世日记”的专门话题，内容就是凌晞在拍戏之余，随时用微博记录下自己在拍这个戏期间的各种趣事，花絮，感触等等，内容随凌晞自己挥，新浪微博重点推送，一方面利用这部新戏的热度，将一部分关注这部戏的目光引流到新浪微博这个新产品上来，带动微博在粉丝间的影响力，二来也通过这样的合作，试图把凌晞打造成一个像博客时代的徐静蕾那样的微博明星，新浪全网会倾他们的资源来对凌晞进行支持，也通过这样的合作，探讨一个新浪微博与明星合作的模式范本，吸引更多的明星加入到新浪微博的阵营里来。

璟说，那我明白了，就是想让凌晞做一个明星微博的领头羊呗！张斌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以前徐静蕾不是博客女王嘛，我们完全也可以把凌晞打造成微博女王啊！”

璟跟凌晞一合计，何乐而不为啊，那就来吧。

剧组也乐得在传统的宣传渠道之外，又多了一个新兴的宣传渠道，且能获得新浪这样的大门户的积极支持，那正是多少剧组求也求不来的事情啊。并且，剧组通过传统媒体渠道出去的通稿往往都太官方太模式化，并不一定能引起受众太大的兴趣和信任，反倒是凌晞这种完全以个人的角度、以现场捕捉的模式，两三张图片，四五句话，看似都是碎片，却更生动，更真实，更有趣，也更及时，最重要的是，通过微博的转与评论可以明显感受到，受众是真正投入和参与进来了。所以剧组也有意无意地总会多给凌晞透露一些剧组的最新进展、内幕、噱头，凌晞也是一点即通，有意无意间将剧组的意图渗透进自己的微博里，双方相得益彰。

有一天剧组放饭时璟遇到制片主任，就开玩笑地跟他说：“主任，我看您是不是得额外给我家凌晞多开一份宣传部长的工资啊？”主任连连笑说：“好说好说，以后每次盒饭多给凌晞加一个鸡腿！”凌晞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主任啊，您还嫌我不够胖啊？”一边肖洋赶紧把话接了过来：“姐，要啊，到时鸡腿给你了，你不吃让给我啊！”

剧中其他的小演员一看，咦，这不错啊！平常这些小角色小演员，是基本上不会有任何人给他们安排宣传的，他们也根本没有任何渠道来宣传自己，一看凌晞的微博这么火，根本不需要求着剧组也不需要花钱请媒体，就自己宣传了自己，多好！于是也开始纷纷注册新浪微博，每天拍戏之余，也自己的剧照，拍摄的小花絮，与主演们合个影扮个鬼脸分享一下自己的剧组生活点滴，逗个趣打个屁，其乐融融，有些还真的就因此收获了不少粉丝呢。

但很快也就会有问题出现了。有一天，剧组宣传人员忽然现戏中几套秘而未宣的古装戏服，剧组还未正式公布呢，网上已经传的铺天盖地了，本来宣传组是预备用这几套颇有亮点的戏服作为下一轮宣传引爆点的，但现在网上对这几套戏服却是骂声一片，细细一查，原来是有几个演丫环的演员，在主角试装时，觉得衣服太好看了，就拿自己的手机远远的拍了几张，一个丫环演员的手机，还是偷拍，既无角度更无灯光，演员试装时也并没有专门配妆，更不要说规范的仪态造型了，当然也没有原本可以当作亮点提升宣传的那些细节了，拍出来的照片自是糊的一比，也难怪会被网友们疯狂吐槽。

吃一堑长一智，剧组立即研究决定，严格规定剧中演员，包括凌晞在内，但凡与剧相关的微博内容，必须先经剧组宣传组审核确定后方可出，否则一经现有任何泄密内容，立即辞退。把凌晞包括在内，自然是为了震摄所有演员，但实际上凌晞自是懂得这其中利害关系，也不用受到这条规定的约束。剧组跟新浪微博一商量，也决定以《越世而来》剧组的名义开了一个官方微博，由宣传组的人负责，布剧组的官方消息与花絮，凌晞的微博继续保持个人路线，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有一天我打开自己的微博，忽然现自己的微博名字后面多了一个橙色的V，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了我的身份是“《风周刊》席记者，资深评论人”。凌晞的名字后面也加了，但备注是“著名演员，《越世而来》女主演”。阳和璟的微博也都加上了V，但雨就没有。雨就问了，为什么你们都有V，而我没有呢？

璟也就去问了一下张斌，张斌跟她解释说，新浪微博启动了名人身份认证政策，凡是有身份有影响力的人，名字后面都会给加上一个橙色V标以注明，代表此微博言者确为本人，具有公信度。“像罗申老师的微博，本身就是我们邀请开通的，王阳老师也是媒体圈很有影响的记者，凌晞是著名演员，您又是她的官方团队负责人，这肯定都是要给加V的，其他不明身份或者普通用户，目前就没有给加。”

璟就问，那像雨这样的能给加一下吗？张斌问那雨是做什么的呢？璟简单介绍了一下雨跟我们的关系，张斌想了想，说，既然您都开口了，那给她加上吧，就备注“知名造型师”吧。

凌晞拍戏的这几个月，我跟璟也是聚少离多。这部戏现代部分都在上海拍，古装部分就都转到横店拍，她刚开始时是差不多每周都要去趟剧组，后来干脆就也在剧组住下了，实在有事才回BJ一趟。实在也是剧组里情况完全是我们意想不到的复杂，虽说凌晞上上下下的关系都处的不错，但架不住每个剧组往往也是各种利益关系团体的组合，不管是哪个组什么戏，内部斗争都十分严重，《越世而来》开拍不到半个月，就先换掉了一个制片人，几家投资方之间也相互都有利益冲突互相掐着，从上海到横店转场时，制片人的人跟导演的人差点在上海片场直接生武斗。演员们按说演自己的戏就好，跟这些幕后利益团体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也架不住那些就喜欢拉帮结派的人早早地就已经替你站队分组了，谁是谁推荐来的人，谁是谁拍板要用的人，实际上已经被扔进不同的漩涡了。凌晞是导演亲自定的，所以无形中也被划归到导演派系中去了，刚进组时也暗自吃了不少小亏，譬如她明明一天就两场无关紧要的戏，制片统筹偏偏就把一场安排在早晨5点开始化妆，另一场安排在晚上7点开始准备，反正就是把你给困在片场，想动也动不了，想休息也休不踏实。后来也亏得是凌晞会做人，全组上上下下对谁都仗义热情，做事也显得不偏不倚，把制片人也是哄得相当开心，第二个月开始就基本上没有人给她穿小鞋了。

而凌晞虽然是导演亲定的，但其实算是整个剧组的一个外来户，孤家寡人一个，不像别的演员大多都有人抱团，自是凡事都要面面俱到跟谁都陪着小心。凌晞也没个正经经纪人，璟说起来是只负责帮她的宣传工作，实际上是把宣传企划经纪人的事情全包了，到了剧组，方方面面全都要帮着凌晞考虑谋划，打点处理，璟和凌晞都觉得，这应当是一个可以在凌晞的事业上起到重要作用的戏，多上心辛苦一些是值得的。

好在整个戏在转场横店之后都还算顺利，终于熬到杀青的那一天，制作人和导演显然也比较满意，于是也早早安排宣传组广邀媒体来剧组探班最后的杀青戏，老刘也知道璟在这个剧组，就派我过来采访，我跟璟也终于在两地分居差不多两个月之后，借工作之便又重聚了。

杀青戏自然是精彩的，拍了四个多月的戏终于大功告成，演员们也很兴奋，采访时也都非常配合。采访结束，媒体大部队都要回到剧组安排的酒店了，我跟负责宣传接待的人说了一声我有朋友也在这里拍戏，就不跟大部队一起回酒店了，转身就去找璟了。见到璟和凌晞后，凌晞说，正好晚上剧组还有杀青庆功宴，就在我们住的酒店举办，你一会儿就先在我们的酒店房间等着我们，我们应付完庆功宴就回来叫你，咱们再找个好吃的地方痛快吃一顿宵夜吧。

于是我就一个人在璟的房间，先把今天探班的稿子写了，想着她们也不会太快回来，下午忙活了一天，我也些许有些困意，就想说不如先在璟的床上小眯一会儿，等她们回来痛快地陪她们刷个大夜。

我也不知道我眯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间就感觉外面吵闹叫骂声此起彼伏，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打开门就现门口推推搡搡的全都是人，大致分成两拨，一拨以男性为主，正努力地摁住一个高声叫骂不停挥拳踢腿的男子，另一拨则以女性为主，抱护着一个躺在地上不住啜泣的披头散的女子。璟和凌晞也在抱护的队伍当中，而在她们身后，我的对面，还有一扇半开的门，开的程度正好可以看到屋内床上坐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女子，正是肖洋。而真正令我大吃一惊的，是那个暂时被一群男性松开手脚后仍在不停骂骂咧咧的男子，那张怒不可遏的脸显然并不陌生，正是下午来串戏的男星贺森。

这一场喧闹，最终以酒店保安的集体出动和制片主任的及时制止而草草收场。璟和凌晞把地上的女子扶到璟的房间，凌晞一直抱住她不停安慰，璟也去给她拿来毛巾擦脸，整理披散在脸上的乱，还有跟着进来的女演员给女子倒来一杯温水。女子在众人的安慰下更加悲愤难当，哽哽咽咽中也慢慢道出了这一场喧闹的原委：

原来这女子正是肖洋的执行经纪人小玉。晚上肖洋去参加庆功宴，小玉肠胃有些不舒服，也正好要急着盯肖洋明天稿的精修图片和稿件，于是就没去，留在肖洋的房间里干活。干着干着突然门咣当一下就被撞开了，小玉赶忙起身一看，竟然是浑身酒气的贺森搂着醉眼迷离的肖洋进来了。庆功宴此刻显然还没有结束，小玉见状不对，赶紧去接过走路已经晃晃悠悠的肖洋，要将她从贺森的怀抱里拉出来，嘴里想要客气一下的“谢谢”还没说出口，却被贺森一把推开，并大喝了一声：“你他妈谁啊，还不麻利儿的赶紧出去，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小玉被贺森这一把推的差点摔倒在地上，肖洋却还蛮不在乎大着舌头的嘟咙着“没事儿，没事儿”，就要脱衣服。小玉一见更不对劲儿了，赶紧就又上去一只手摁住肖洋脱衣服的手，另一手就把贺森往外推，嘴里还说着“贺老师，不好意思，肖洋喝多了，谢谢您送她回来，这里交给我，您请回吧！”

贺森一下子就怒了：“干你他妈什么事儿？再不出去抽你丫的！”小玉也不知怎的，一下子愣劲儿也上来了，也不再客气了：“这里是女生房间，你一男的在这儿不合适，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小玉“安”字还没说出口，贺森猛一巴掌就抽上来了，小玉被这一巴掌给抽懵了，愣地两秒才哇地一声哭出出来，并大喊起来：“妈的，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朝着贺森扑上去就一通挠，贺森也是拳脚并用地还击，肖洋一下子傻了，看二人从屋里打到屋外，才想起赶紧给凌晞打了个电话说“姐，出事了，赶紧回来！”凌晞接到电话顿觉不妙，这才赶紧带着璟和制片主任匆匆赶回房间。

璟愤愤不平地说：“这他妈的贺森也太不像话了，打女人，还算不算男人啊，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啊？”凌晞截住璟的话头，说，“你不知道这贺森的师父是谁么？他那德高望重的师父手眼通天，整个娱乐圈都得敬畏他三分，不然以贺森一个农村出身的网络歌手的身份，哪有机会来咱们这个戏来客串，还不是因为他最近拜了钱爷为师成为他最得宠的关门弟子了？你报警？这是不想混了么！不过小玉，你也是够浑不吝的，怎么直接就跟贺森打起来了呢？”小玉就蛮不服气地说：“我本来是想对他客客气气的，我姑让我来时也反复跟我说，带艺人时不跟在家里，得收着点自己的脾气，但是丫一巴掌就把我抽懵了，我哪受过这种气啊？还不就跟丫拼了？”

好不容易让这小玉的情绪平复了，凌晞和璟把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我问她们，那咱这宵夜还吃不？凌晞说：“吃！当然要吃！你不觉得今晚上很过瘾么？”我们哈哈一笑，是的是的，必须要吃！

于是我们火赶到凌晞常带肖洋去的那家火锅店，等到锅内都开的喧腾了，我这才了解到当晚事件的全貌。原来，庆功宴上，这贺森就开始对肖洋又是颂扬又是敬酒地大展攻势了，这肖洋不知是被吹的还是灌的晕晕乎乎了，抑或真的是对贺森魁梧的身材动了春心，也是，在剧组这逼仄的空间里憋了那么久，但凡见个还有些模样的新鲜异性，人心里都难免有想要开花的感觉，这么几个来来回回的，二人竟然就人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溜回房间大概想要成其好事了。

我说，这种事在圈子里并不算得稀奇啊，人家你情我愿的，小玉连这点都不懂么？凌晞轻蔑地一笑，小玉她一个肖洋的粉丝，初来乍到的，她懂什么啊？再说粉丝对偶像那是一个什么心情，你又不是不懂。她偶像就是她的神，有人要亵渎她的神了，她能无动于衷么？

我就更好奇了：那这么一个粉丝怎么当上执行经纪这个位置的？

璟截过我的话头说，你没听她一直说“我姑我姑”的么？她的姑姑就是地心的老板马红娜，那也是整个娱乐圈的一个著名的铁娘子，这小玉在家也是刁蛮公主，就是因为粉上了肖洋这才哭天喊地地要来给肖洋当经纪人，她姑也是拗不过，只是经纪人那么重要的职位哪能让她说当就当啊，只好让她来当个“执行经纪”，说“执行经纪”也是叫着好听，实际上，就是一“贴身助理”，让她成天能跟在肖洋身边，她就满足啦。

我说，哟，双方都这么有来头，那这事儿可有点不好收场了。可谁知道，让这事儿不好收场的却还不在这个地方。第二天打开微博一看，我的妈呀，扑天盖地地都是贺森挥拳怒打小玉的照片——原来昨晚在酒店拉架的时候，现场还有第三只眼，也不知道是谁偷偷拿手机拍了照，当晚就到微博上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