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遮挡了光,房间昏暗的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
阮软是被骚扰醒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游走,又湿又痒,她挥手想赶走那东西,结果却换来变本加厉的骚扰。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空阔的陌生房间内,她揉着额头,痛苦的呻吟一声。
“醒了?”
阮软一惊,因为这个声音近在咫尺,她一下跳了起来,赫然发现身侧的人正是顾问臣。
她一下坐起来,慌乱的滚了下去,身体撞到了床脚的灯架,她随后觉察到身上的清凉……
她缩在角落:“我怎么在这?我哥我姐呢?你想干什么?你走开!”
顾问臣慢慢的坐起来,“这里是我在象山的别墅。你睡着了,我只能把你带回来。”
“你胡说!”她用胳膊努力遮挡身体,头很晕。
顾问臣朝她走来,她顺手抓起
电视上柜上的花瓶抱着怀里,“你别过来!”
顾问臣像看着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奶猫对他龇牙咧嘴,“软软,听话!”
“你走开!”
她退无可退,被逼到角落。
顾问臣看着她虚张声势的小脸,在她惊恐的注视下走到她跟前,“软软,别闹。”
她算是阮家命最好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正是阮长江创业成功的第三年,阮家经济状况突飞猛进。她从小被娇养,是个娇气的姑娘,看到只飞蛾都会尖叫不止。
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食指轻轻抚过她樱花一般的唇,忽视她抖得像个筛子的身体,偏头堵她的唇。
“嘭!”
花瓶的脆响骤然响起。
卧室的门一开,阮软从里面冲了出来。
外面是长长的走廊,她不知道该往哪一头跑。
身后,顾问臣揉着被砸中的位置站了起来,他看着她的背影,“阮软!”
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穿过走廊,楼梯就在眼前。
她踉跄的朝着楼梯跑去,还没来得及碰到第一个台阶,已经被人拦腰一把抱离地面。
“啊啊啊……”
她在半空中疯狂挣扎,放声尖叫。
她被顾问臣扔到了床上,整个人晕头转向,她意识到自己又被带了回来,再次想要爬起来,却被顾问臣抓住脚腕,一把拽了回去。
“滚!混蛋!你混蛋,你是混蛋,滚……”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骂人词汇,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人,情急之下反
而想不出其他骂人的词汇。
她仰面躺着,头发铺散开来,像一朵漂亮的牡丹花,一张漂亮的小脸染上了超过她本身活动量的嫣红,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口的喘着气。
顾问臣为了防止她再乱抓,捉住她的双手摁在上方,任凭怎么挣扎都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