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雪姐说了,毛毛报了学校里的算术班,今天正是上课的日子,七点十五才下课的。”
关南解释道。
无奈的秦晚从车门侧槽里拿出一支没开过的矿泉水瓶,准备拧开了喝水:“真不知道阿姐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点孩子,正是玩的时候,搞这么累干什么!”
再次停下车等红灯的关南扭头看到秦晚捉急地开着矿泉水瓶,忍不住拔刀相助,拿过她手上的瓶子。
“自己的孩子,雪姐爱怎么养就怎么养呗。你要是看不爽就自己生一个去。”
关南轻松地拧开瓶盖,然后递给秦晚。
秦晚道了一声“谢”,拿着水瓶吐槽自己:“我一个人怎么生?!你当我圣母玛利亚啊?!”
“实在不行,你找我啊。”
关南淡定地回答。
正在喝水的秦晚没hold住,喷了!
狼狈地咳嗽疯狂地抽着抽纸擦水迹,秦晚槑槑地说:“关南你少开玩笑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关南说着一边开车一边将车门边上那包未开封的纸巾递给秦晚,“你看我,长得又帅腿又长,智商又高又有幽默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孩子他爸。”
秦晚被开启王婆模式的关南给逗乐了:“得了吧你!咱俩这么熟,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看过了,哪下得去手啊!”
又一个红灯。
停稳了车,关南再一次看过来。
“我是认真的。”关南目光深沉地对秦晚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认识了这么多年,秦晚和关南之间的情意早就超越了性别。
就算这时候关南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秦晚也只当个笑话听:“知道啦知道啦,我会认真考虑的!”
听秦晚这语气,关南就知道她又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秦晚你……”
关南倍感无力,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习惯是件太可怕的事情。
二十多年的姐弟当下来,就算你中途起了其他的心思不乐意了,另外一个人却还是因为惯性,对你的感觉没有改变。
关南只觉得手上的方向盘都变得沉重起来。
秦晚倒是没发觉关南的沉默不对劲,只顾着纠结他的口误:“叫姐!没大没小的!”
关南沉默。
秦晚也没去照顾关南的小情绪,只一路走一路说着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不过没一会儿车就开到了毛毛的幼儿园。
关南和秦晚并肩走向秦毛毛的教室。
毛毛的同学看到秦晚和关南,不由得好奇地问他:“毛毛,你什么时候换了一个新爸爸?”
“我没有换爸爸啊……”
正在玩乐高的秦毛毛听到同学这样问,抬头往门边看了一眼。
“呜哇!”看到关南的秦毛毛激动地把手中的玩具向上一抛,然后从小凳子上蹦起来,撒开腿跑向关南,“关南舅~舅~!”
看到孩子飞奔过来,关南也很配合地蹲下,对毛毛伸出双手:“毛毛大~外~甥!”
关南尾音方落,甥舅俩胜利会师,关南双手夹住秦毛毛的咯吱窝,“呼——”一下将他举过了自己头顶,惹得他“咯咯咯”地直笑。
举着毛毛原地打转几圈,关南才将他放下来抱在怀里亲了一口:“毛毛有没有想舅舅呀?!”
秦毛毛不甘示弱地回亲了关南两口:“想死了啦!”
站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秦晚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在颤抖:“够了你俩!肉麻死了!”
关南和秦毛毛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齐刷刷扭头看向秦晚,一字一顿地对她说——
“你这是嫉妒!”
秦晚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那儿爆出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