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这位剑修,只要与南鹊待在一处,总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比如此刻,越含光先让他那几位修道朋友先离开,忽然就说了一句:“我那位朋友最近外出一趟,结识了一位丹修者,他们性情相投,整日相谈风花雪月,还结为了道侣,好不快活。”
南鹊推开门,正忙着把书放下,顺口便道:“替我向他们说声恭贺。”
越含光也跟了进来,眼神在屋内瞟了一下,最终还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南鹊身上:“他那位道侣也是男子。”
“这样么。”
南鹊回了他一句,表示他知道了,但也不觉得奇怪。
越含光声音逐渐振奋:“他那位丹修道侣只是个初阶道人,但我朋友也并不介意,只要两情相悦,修为高低又有什么紧要?当然,我也这样觉得!”
“……”
南鹊终于觉出些不对劲,看了他一眼。
“你到底有何事?”
在南鹊越发狐疑的眼神中,越含光古铜般肤色渐渐变红,但根本看不出来,只是显得颜色更深了一些。
“其实我是想问你、你……”
被南鹊清润的眼眸这样看着,剑修的呼吸越发急促,眼神闪烁,喉结滚动,最终不得已避开了视线,才得以喘息,“你明日有空吗,我明日给你送木柴来,上次给你准备的想来已经快用完了吧?”
“不……”
南鹊本不打算再要的,他这段时间没怎么用,木柴还有许多,却忽地想到了正在烦恼的事。
他改口道:“你可以后天送来吗?”
隔天一大早,南鹊依旧去了学涯堂。
尽管苏兀卿说过他不必去,但内门掌事和授课的仙人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变化。
只是好似,压力更大了一些?
一堂课上完,南鹊明显感觉到上课的仙人们视线频频朝他投来,不仅如此,还会刻意将语速放慢,字句偶尔还要多加讲解。
虽然苏兀卿并无此交待,让他们一切照旧,不必过多关照。
但谁也不想仙首下次再来查看测试单时,发现南鹊在他们各自所授的课上,再次得出零分。
哪怕是竹片上的知识呢,也得多讲几遍,让他记住为妙。
南鹊:“……”
他都听到背后的两名内门弟子在小声议论,怎么都听懂了还在讲?
要不,明天还是别来了吧?
南鹊正准备这样打算,这堂课就结束了。
仙界的堂后也如凡间一样,顿时开始了吵闹,聊些八卦,比如仙界又有哪位仙人有些风花雪月的艳事,哪个门派的掌门寻回了私生子惹得原配夫人离家出走,或者是哪个天之骄子下了趟凡间,流连于凡间不愿回来。
“凡间有那么好吗?”
有内门弟子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旁边弟子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