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越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朝岚的剑又已经朝她挥了过来,她失了神髓,没多少灵力,全凭着手上的仙剑挥出剑气,将桌上摆好的东西横扫在地,摔得乱七八糟。
没刺中宁清越,朝岚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使不上力,软软的,没力气。
她大口喘息着,额头上都浸出了汗,扯了扯领口,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拿剑指着宁清越,剑端都低了下去,她有气无力的甩了甩脑袋:“你、你给本公主下药?”
说完她又点点头:“这确实是你会用的下三滥手段。”
曾经被她囚在殿中的时候,为了让她动情献身,宁清越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她只怪自己方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重生回来就提剑朝宁清越来了,忘了自己现在失了神髓,没有自保能力。
无力感越来越强烈,朝岚手上使不上力,连剑都丢了,整个人顺着桌子滑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息,像是干涸的鱼,急需水的滋润。
宁清越看她没了剑,伤不到自己,走过去蹲下身关心道:“你怎么了?”
“少在这儿假装好心。”
朝岚抬手朝她脸上打了过去,因为没什么力气,倒像是在摸她的脸,滑嫩嫩的,触感微凉,很舒服。
“公主,驸马,你们还好吗?”
门外传来仙侍的询问声。
仙侍听到动静过来,又安静了,洞房花烛夜,两人搞出点儿动静也是人之常情,出于担心她还是询问了一下,不敢贸然进门。
朝岚皱着眉,刚想要开口,被宁清越捂住了嘴,听她温和回了侍女:“无妨,你们下去吧,今夜不要来打扰我们。”
朝岚听她这么说,睁大了双眼瞪着她,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将她推开。
“是。”
仙侍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没了旁人打扰,宁清越索性就在朝岚面前坐了下来,顶着她厌恶冰冷的眼神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璀璨星辰,此刻脸上像是醉酒般染上红晕,犹如桃花含笑,艳色撩人。
确实是她在现实生活中不曾见过的绝色美人儿。
“首先,”宁清越尝试跟她解释,“我来之后就一直在房间里,从未出去过,这天宫我又不熟,所以不可能是我给你下的药。你想想在来找我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朝岚虽然厌恶她,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前世也并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来找宁清越之前,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仙侍,说是给她们婚房送喜酒。
朝岚接了过来,让她不必送了。
朝岚从未亲手杀过人,为了给自己壮胆,她自己先倒上喝了一杯。
难道是那酒有问题?
朝岚想起来,前世茜颜和宁清越在她们大婚之前也并无瓜葛,怎么会突然在大婚之夜搞在了一起?
想来定是茜颜让人送了催情的酒给宁清越喝了,知道她当天夜里不会回寝殿,然后再投怀送抱和宁清越纠缠到了一起。
朝岚一直把茜颜当做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好东西都跟她分享,她想不明白茜颜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清越在脑海里翻了书,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看朝岚的样子,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举手保证道:“公主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逾矩的事。”
朝岚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扯了一抹嘲讽的笑。
她上辈子做的逾矩的事还少吗?
这会儿装什么好人?
宁清越也没有指望立马能得到她的信任,温和的看着她:“你是要坐在这里,还是我抱你到床上休息?”
她的手刚伸出去,朝岚就下意识的躲开了。
上一世宁清越也给她下药,精神上厌恶,身体却控制不住渴求的感觉,太糟糕了。
她不要这样,她宁愿难受死,也不想再重蹈覆辙。
见她不愿自己触碰,宁清越也不勉强,把床上的被子抱到她身边铺开:“坐在这上面会舒服些,你需要冷水吗?我去给你打。”
说到打冷水,宁清越想起来自己现在也是有灵力的人了,尝试变了一桶冷水出来,没想到竟真的成功了。
宁清越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一挥,被朝岚打碎的那些东西全都归位复原。
她沉浸在可以随便变变变,随便指挥那些东西回到自己的位置复原,这种神奇的能力中,回过头才发现朝岚已经难受得昏了过去。
“公主?公主?”
朝岚浑身滚烫,面颊绯红,已经没了意识。
失去神髓后,朝岚的身体只比普通凡人强上那么一点点,也不知道茜颜往酒里下了多少药,会不会出事啊?
宁清越倒回去在脑海里翻书,翻到那夜茜颜被原主弄了五次,哭得声音都哑了,后悔自己下药太重。
宁清越:……都是人才。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