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又传来几个跟胡铁匠熟悉的人,让他们看镰刀有何不同。
有个眼尖的立刻道:“这是胡铁匠的手艺,他打的镰刀就长这样!”
宋县令又问胡铁匠:“你如何说?”
胡铁匠叹气:“镰刀是草民打的,草民刚才看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不过这把镰刀已经用了些年,明显破旧,所以草民才说没见过。”
胡铁匠是开打铁铺,他家里从来不种地,也不用镰刀。
围观的百姓低声议论起来。
大家都觉得既然镰刀是胡铁匠打的,那他就很有可能是真凶。
不过各家各户都用镰刀,不少人用的也是胡铁匠打出来的,这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冷墨染目光扫视众人,忽然发现有一人神色不对。
那人发现冷墨染看他,也将视线投过去,却不知目光相对的一刹那,冷墨染已经窥探出那人的心中所想。
他勾了勾唇,道:“既然此案已定,那就退堂吧。”
宋县令显然没想到冷墨染会突然开口,不过既然吩咐,他也就没有当众反驳,按照冷墨染的意思退堂。
却并没有宣布说要如何处置胡铁匠,也没有拍板说定胡铁匠是真凶。
但是这样的行为在外人看来就是已经确定胡铁匠是凶手。
县衙牢房,冷墨染见胡铁匠。
“你对这镰刀可还有印象?”
胡铁匠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
冷墨染见他没有说谎,又问:“杏花是否跟其他男子有过牵扯?”
话还没问完,原本拧眉不展的胡铁匠立刻抬起头使劲摇头,“大人莫要误会,杏花不是这样的人,她是个好姑娘。不会做这样的事。”
冷墨染见胡铁匠是误会他的意思,换了种方式问:“村中可有其他喜欢杏花的人?”
胡铁匠道:“许多人都喜欢杏花,她可好了。”
“可有特别的人?”
胡铁匠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大人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到一个人。杏花跟我说过,每次那人见到她,总会露出让她浑身不舒服的眼神。我当时也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杏花太敏感,现在也觉得不太对劲。”
“是何人?”
“叫海大全。”
冷墨染让封言准备笔墨,他在纸上画出一副画像,递给胡铁匠辨认,“是这个人吗?”
胡铁匠惊奇于冷墨染的画技,连连点头:“对,就是他,大人可是查出什么来了吗?”
“暂时还不曾,你先在牢里好生待着,若你无辜,我定会还你清白。”
“多谢大人!”胡铁匠双目含泪。
全程当背景板的萧惜惜跟着冷墨染走出牢房,好奇地问:“海大全是凶手吗?”
装鬼
冷墨染瞥了她一眼,无视她满是期待的目光,跟身旁的衙役道:“带我去见宋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