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合力将下面的尸首抬上来。
由于时日不久,尸首虽有腐坏,却也能大致认出是何人。
仵作对尸首进行初步查验,发现十一具女尸皆被剜去了眼睛,胸口有被利器所伤的痕迹。
萧惜惜和芸娘不敢多看,都觉得刘举人太狠了些。
衙役们将尸首带回衙门停尸房,才通知失踪女子的家人们来认领。
不过半个时辰,十一位女子的家人都赶到了衙门,唯独少了个包子铺的曹老板。
外面哭声惨烈,萧惜惜不忍直视,跟冷墨染在客房休息。
她问:“刘举人招认了吗?”
“没有。”
萧惜惜见冷墨染心情不太好,声音变得更低了,“等会儿是不是还要再审问他?”
“陶县令应该会提审,只是刘举人不见得会认。”
这人的心理素质极其的好,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不见得会认。
萧惜惜问:“失踪十二名女子,这次只找到十一名,夫君觉得刘举人把最后一具尸体藏在何处?”
“那就要问包子铺老板自己了。”
不妥
县衙再次升堂,提审刘举人。
这一次,围观的百姓各个面上的表情肃穆,人数也较往常更多。
十一位被害女子的家属们站在公堂边上,眼神狠厉到恨不得将刘举人给生吞活剥。
陶县令一拍惊堂木,问道:“刘治珩,在你家中暗室发现十一位被害女子的尸首,你可知罪?”
刘举人面容冷静,无视周围人的目光,道:“草民没有做过这些事,断然不会认。大人若是想将这罪名强行按到草民头上,草民亦是无话可说。”
受害者家属们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有衙役们拦着,真想冲上去将刘举人暴打一顿,亏得大家以前认为他是个好人。
陶县令道:“尸首是在你家发现,难不成是旁人构陷你不成?”
“有何不可?”刘举人道,“我如今被关在县衙,不知家中情况,而且那院子是我租来的,里面有没有暗示我亦不知。如今大人说在那院子发现尸首,我又如何确定是何人陷害我?”
陶县令眼睛一眯,没想到刘举人竟然到了如今还嘴硬,他便将芸娘请上公堂。
陶县令问:“芸娘,你可知刘治珩害人一事?”
芸娘道:“民女不知,大人也知道先前民女身体无法动弹,口又不能言,刘治珩从未跟我说过这些事。”
“尸首就藏在书房,就没有半点动静?”陶县令显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