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声音压不出颤抖:“那刚刚他们说你和沈初微要结婚了,要去给你们俩暖新房是怎么回事?”
“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禹川泽露出了然的表情:“原来你在因为这件事生气。”
他叹了口气,起身搂住我,声音放柔。
“你别多想,刚才我正在和初微说咱们新房的事,他们听见,就误会了,非闹着要去。”
“我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刹那间,我喉咙像卡了鱼刺。
吞不下,吐不出,触碰不到地疼。
那个婚房,大到装修风格,小到家居摆饰,都是我怀着和禹川泽幸福生活向往布置的。
可现在他竟然毫不在意、利索当然地换了个女主人,宣告出去!
玻璃窗上,我的脸色更难看:“你没有解释?”
禹川泽皱了皱眉,开始不耐烦了:“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等到时候我们结婚,误会不就自然解开了?”
“更何况初微是病人,我当众驳了她,她会难过的。”
我的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沈初微,沈初微……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三句话离不开沈初微?
这个世界上只有沈初微是病人,会难过吗?
明明有好几次,我在他面前显露出身体不舒服的症状,他却一概忽略。
我已经说不出来话,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禹川泽看着我,等着我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但很久,都没等到。
他眉心拧得更紧,看起来迫切地想结束这件事。
于是上前伸手抱住了我:“好了,别不高兴了。”
“你一向大度,这次就让让初微。”
“眼下我们的关系还是秘密,晚上记得演好一点,别露馅了。”
他理所应当的要求,让我胸中一闷,感觉又有血腥气冲上喉咙。
是不是我五年来的忍耐和退让已经让他习以为常,所以他才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沉默良久,我推开他:“晚上我不去。”
禹川泽彻底失去了耐心,拧眉不满:“够了,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我失望地看着他,声音涩哑。
“我得了胃癌,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