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起个头就识相地不再开腔,而妈妈却开始不停地给她讲道理,什么女孩子要学文,考师范,考公务员坐办公室之类的。
徐姮拿着碗站起来往厨房走,干巴巴地说:
“我吃完了。”
妈妈还在和她念:
“小月你别倔,这是大事,女孩子学文科不比理科简单些?”
“听到没有?还有都高中了就少和同学出去玩。”
徐姮放完碗,几乎用跑的度溜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的她似乎听到妈妈在叹气。
要强的朱佩琳其实一直都有很强的控制欲,只不过这个家里现在能随便被她摆布与干涉的貌似只剩徐姮了。
她问徐渚:
“小月明天和谁出去啊?我看你们作业多,卷子也多,有时间玩?”
背靠着门板的徐姮没听见徐渚的回答。
算是顺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是在赌气地想:
他要是真和妈妈全交代了,她就和他绝交,一辈子都不说话的那种!
第6o章6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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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第二天起床很早,因为她想趁着朱佩琳买菜回来之前出门,如果被妈妈撞上了,多少得问个底朝天,很烦人。
徐姮下床的时候从被子里抖掉了一样东西,是她那个巴掌大的粉色mp3,充一次电能听好久。
现在还在循环播放着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她昨天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自己把耳机摘掉了,mp3没关。
她知道自己会失眠,只不过一开始没想听这歌的。
昨天晚上徐渚来敲过一次她的房门,不知道目的,她没问,也没应。
后来他再来敲过没有,徐姮不知道,因为她戴了耳机。
徐姮没有花多少心思在换衣服上面,冬天这个温度出门要么冷着漂亮,要么暖着臃肿,她很怕冷,也讨厌吹风,所以选择了后者。
她穿过一个人都没有的客厅去浴室洗漱,朱佩琳出去买菜了,徐渚应该在他自己的房间。
他们要回县里去过年,这边也没什么带年味的摆设,家里似乎因此而稍显冷清,明明摆的还是那些几十年都在那的东西,却有些空荡。
今天还会下雨,大早上要开灯,雾很重,天也没跟亮似的,很暗。
徐姮在挤牙膏的时候听见后面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徐渚的房间。
她或许可以认为哥哥是想逮住她。
因为她现洗漱池里已经是湿的,能闻到一点残余的牙膏薄荷味,哥哥起得比她更早,他这个时候出来还朝卫生间的方向走过来的话,只能是来找她了。
徐姮本来习惯性地会在刷牙的时候看镜子,但她现在低下了头,转而看着从自己嘴边掉在盥洗池里的白色牙膏泡沫。
徐渚在她身后。
哥哥应该已经看出来她这幅打算要出门的严实打扮,只差穿上羽绒服再戴一圈围巾。
在徐姮刷完牙终于空出嘴之后,徐渚对妹妹道:
“小月,妈妈昨天和我说,她想我和你多聊聊。”
徐姮仍然没抬头,只不过她已经把那些牙膏泡沫冲干净了,她在看她买来放在洗手池边的眼影和带颜色的唇膏,她根本没用过。
青春期的女孩子总会有一两个臭美的时候,这些就是那会儿因为冲动买下的,小饰品店里的这些玩意儿就算买一大堆也还是很便宜,口红十块钱两支,大多地不再开腔,而妈妈却开始不停地给她讲道理,什么女孩子要学文,考师范,考公务员坐办公室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