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前辈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罗光年跟着稽,没有言语。
老人突然气急败坏道:“多少人想拜师老夫,老夫都不收。你小子可别不知好歹。”
罗祥荣浑身一紧,罗光年倒是没怎么畏惧,反而有点平淡道:“穷文富武。家中还有家母,一弟俩妹。”
啪,一张大团结被拍到桌面上,然后还从抽屉中拿出一叠票证。
“老夫先给你十元,够你家过度一段时日了吧。”
“光年,快跪下磕头。”
“别,老夫只是看这小子有点意思,并无收徒之意,将来莫要为非作歹便可。”
罗光年父子俩同时深鞠躬。罗祥荣道:“晚辈冒昧,还请前辈见谅。”
罗祥荣拿起一叠票证,查看过后,抽了三张十斤的粮票,两张五市斤的粮票,三张一市斤肉票,两张一市斤的油票,一张一市斤的糖票。
拿糖票,可见他还是很宠自家孩子的。
将剩余票放下,然后才拿起大团结,稽道:“晚辈先行告辞,回家稍作准备,明日再来,还请前辈见谅则个。”
“嗯,本店八点开门。”
“晚辈明白,晚辈先行告辞,还请前辈恕罪。”
罗光年父子俩离开书店之后,先回到丰西镇,然后才去供销社购物,买了二十斤大米,五斤面粉,一斤粮油,一斤糖,还有一斤盐。
陈秀莲看到归家的父子俩,有点目瞪口呆,尽管好像已经知道结果,她还是忍不住向罗光年问道:“翻译的事情怎么样了?”
“晚了半步,尚有余汤。”
罗光年笑道:“妈,爸只用一个上午,就赚了十块钱哦。”
“真的呀!”陈秀莲喜出望外又难以置信。
罗祥荣神态有点傲娇,将剩余的三块多钱以及几张票递给陈秀莲。
陈秀莲有点意外,却有点激动又无声的收下。
“我与光年都没吃饭。”
“有有有,还有煮粥时一起煮熟的番薯。”
“这些年,难为你了,非常抱歉。”
陈秀莲瞬间潸然泪下,疯狂摇头,转身入内。
罗光年也感觉非常意外,没想父亲这人,说变就变。
罗祥荣闭目,深呼吸一下才张眼,看着罗光年道:“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再打你妈。”
罗光年微微点头,姑且相信一次。
“你要习武,就无法上工,要去跟你福伯说明。”
罗光年有点无奈,依旧是点头回应。
陈秀莲拿来番薯之后,便将粮食收拾起来,拿出三颗糖果,剩余的则藏得严严实实。
父子俩吃过两块番薯,便前往罗祥福家,跟他说明了情况。
罗祥福有点意外,却满怀欣慰的鼓励了罗祥荣一会儿。
然后就是一份巧合。
那就是徐爷,徐青松就是罗祥福的老连长,而罗祥福原本就是想让罗祥荣去徐青松家里借钱。
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对于罗光年要跟着徐青松习武一事,罗祥福也是万分赞同。
说徐青松武艺高强,原来便是一尖兵连连长。如果他不是为了要回家伺候父母终老,继续从军的话,现在可能会有很高的军衔。
罗祥福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罗光年最好能拜徐青松为师,只因徐青松在军部,有着非常广的人脉。
罗祥荣却无奈表示,对方没有收徒之意。
罗祥福有些遗憾,想了想,还是叮嘱罗光年一句:“要用心习武。”
罗光年点头说知道。
从罗祥福处离开之后,罗光年先去公测边的挖了一些蚯蚓,然后回家拿上砍柴刀去了小溪边,沿着小溪走了将近一公里,才找到合适布置陷阱的位置。
就是正常的溪水边,往外有一块大土堆。如此溪边到大土堆之间就形成了一下片分流。
罗光年下溪搬石头,垒了两个相连的陀螺形陷阱,而且通道之间有高低之分,如此一来,鱼类需要些许冲刺之力才能进入陷阱的中心。
然后就是用石头将蚯蚓捣碎,接着拿一些比较粘稠的淤泥搅拌,再拿一些大片的草叶包裹,最后将草叶包放到两个陀螺陷阱的中心处,在拿一些小石头压住。
搬石头时有摸到几个小河蚌,也用石头杂碎丢到陷阱的中心处。
做完陷阱,就在小溪堤坝处,砍了一些野生小竹,去掉竹叶,抱着一捆细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