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一个闪身,瞬间避开砖头,笑容轻蔑。
“你来我家录音的时候。”
眼皮一低,他晦暗说:“那个姐姐总跟我作对的时候……”
”你你你……“陈十紫惊慌失措,乱抓泥土挥打,腿僵硬难动。
少年冷哼,悚然逼近,解剖刀咵朝陈十紫大动脉扎下。
……
“啊~~~~~~”
尖叫声在漆黑的密林中颤抖激荡,白术捂着小腹痛叫。
陈十紫手握一个手掌长的黑色电击棍,满脸冷厉。
强电流在白术体内来回乱窜,他身体直接麻了,吧嗒解剖刀就脱手撂地。
陈十紫帆布鞋砰一脚犀利踩上去,脚尖向后一挑,血光与寒光在空中勾出凛然弧线,吧嗒一声,解剖刀已砸去身后五六米远。
不待对方反应,陈十紫一鼓作气,膝盖直接踹去白术膝弯,把对方掀倒,砖头从地上一摸一打,白术脑袋直接被砸的满是星星,晕的站不起来。
“你去天台上跟她说什么了?”
陈十紫冷问,已趁白术头脑晕将其双手反剪于身后,手脚表情都一股无情狠酷。
白术低头笑的畅快、恶劣,十六七的少年清澈的脸如食人花一样艳丽绽放。
“我说你贱!说你烂!!说你跟这个勾搭,跟那个勾搭,就该给我练手,你个烂货!!!”他眼底全是没由来的蚀骨恨意,嘴角翘的清丽、苦涩,放肆大骂陈十紫,声音狞然,不啻以最恶毒和最污秽的词汇咒骂面前这个仅跟他有一面之缘的女生。
他曾白日在篮球场就察觉牵手的两个女人别扭不对劲,也屡次看到这个娇小姐姐总不决绝抵抗,每此对方软硬兼施意志就动摇,白天晚上任由人强制亲揉俯压、肆意妄为,他自肺腑厌恨陈十紫。
骂:“你个婊子!给这个睡,给那个艹!真以为有个贪吃的上赶着舔就是爱了?不可笑吗?”
“她那样哄一下你,你就沉醉了?啊?!”
白术转头恨视陈十紫,仰头恣意嘲讽宣泄。陈十紫站着,他被压制跪趴着,他看对方却好似看到世间最恶心的东西,呸就厌唾了一口唾沫,骂:“被抱着哄着就给你痒着了?骚了?脑子在想什么?明明拿着刀,那么破口大骂——为什么不戳下去!你说你是不是贱?!!同性恋,你不恶心吗?!她毁了你,你不明白吗……”
他一字一顿彻骨怨诉,声音嘶哑起来,眼底猩红与漆黑翻滚交织。
“他们毁了你……”
白术趴在泥里半哭半笑,一会又癫恨起来,这世上的人他全恨!恨所有欺辱过他的人,恨所有抛弃过他的人,恨所有将他的求救置之不理反背地污骂他的人,最恨……说爱他和跟他一样还不反抗的人。
他看陈十紫如看杀身仇人。
腾的朝地一滚,白术挣脱陈十紫桎梏,噌从裤兜里掏出另一把备用刀,又恨又急快朝自己脸上一划,起誓般,满腔仇恨于手中锋利刀尖一时直接化作眼尾至下颌一道稀烂血渠,月光下他白净的右脸刹那血肉外翻,鲜血噗噗淋漓喷薄。
“你这是干什么……”陈十紫惊愕,语气焦急。
这男孩经历她隐约琢磨出来了。
白术都没有管自己血肉模糊的脸,那曾是7岁时邻居家爷爷第一次亵玩他时用的理由,说,我们小术,脸蛋可真漂亮,女孩一样。
12岁恶人死了,邻居还给他们家缅怀送花圈,说,齐老先生热心仁善,他走了大家都心痛……甚至有人问他,小术,你齐爷爷那么心疼你,好吃好喝都给你藏着,别难受,想哭就哭吧……
这个夜,恨泪染着血哗就从白术眼眶流出来,他仇瞪陈十紫,眼神充满凶意。
“我干什么?”
咬牙切齿:“杀你。”
……
两人在林子扭打的很厉害,都不是练家子,全靠莽劲。
白术了疯一样,非要把看不顺眼的陈十紫宰了,憋着一股非要杀死过去那个肮脏懦弱自己的执念,他狠狠咬字:“今天杀了你,明天就把你那跳楼还不死的杂碎给割了,叫她跟你去做伴。”
“你敢?”陈十紫牙齿咯嘣咬响。
一听要割王黎雾,立马了凶,就地一滚,直接把刚踢走的那把解剖刀抢了过来,连带电棍配合,和白术不要命扑上去对捅。两个瘦瘦弱弱的人,捅红了眼什么都顾不着,浑身都挂了血。
砰!
砰!
两棍子,砸她俩脑后,都被抡晕了。
一个壮实的高个男孩出现,把白术背起来走了。
迷迷瞪瞪中,陈十紫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姐姐,别怪我,你那个姐姐先勒小术的。希望你命也大。”
“我看住我的他,你看住你的她,咱谁也不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