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
反正躲不掉,沈禾蹬掉鞋子,往床里侧倒去,用力往最里头的位置滚,抓着被子将戚拙蕴挡住一截,躺平后义正言辞道:"好了!躺好睡觉!"
他再也不想被一些凶器戳到!不知道戚拙蕴是不是也折腾困了。
他这次没再非要搂着沈禾睡,侧躺着,脸上挂着笑意,盯着沈禾的脸。沈禾闭上眼睛,装作看不见。
要是戚拙蕴没喝醉,他现在势必要跟人讲道理,告诉他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用时时刻刻盯着,要给孩子一点儿私人空间。
问题就是,戚拙蕴现在喝醉了。
要是戚拙蕴没喝醉,想必他也根本做不出拿凶器顶人,还一副完全没有察觉到的平淡样子,也不至于这么盯着他不放手,跟小孩儿耍赖似的。
酒实在是个可怕的东西!
连戚拙蕴这么厉害的人,都会因为酒丢脸。
幸亏是他,要是戚拙蕴是在其他人跟前有了反应,沈禾都不敢想象那副画面。当朝太子直接社死的程度。
沈禾原本以为,这么一通折腾,他一定尴尬的睡不着。显然,沈禾低估自己的生物钟了。他睡眠质量很好,睡得很[shu]。
以至于再度被人抱进怀里时,毫无所觉,就那么乖乖的靠在了人颈窝中。
少年呼吸落在颈窝,绵软的腮[rou]贴着皮肤。
戚拙蕴睁着眸子,清明得很,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清醒的人了。
说完全没有醉,倒也不是。
至少在上马车的时候,回来的途中,戚拙蕴被酒意熏得理智防线弱了不少。让他做出了装醉这个昏头决定。
后面?
后面是将错就错。
是他在现,装醉也许的确是个不错的决定后,要抓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试探沈禾对他的容忍度。
试探的结果便是现在,睡颜乖巧的少年被他紧紧拥在怀
中。戚拙蕴垂眸,低下头去,几乎蹭到了少年的唇瓣。但最后,他还是抬起头,吻住了光洁的额头。就像是在那个让他惊觉自己绮念的梦中,他错开了少年的唇。
最后一次了。
戚拙蕴想。下一次,不会再这样轻轻错过。
他的唇瓣抵着少年的肌肤,低低呢喃:“禾禾,不要害怕,有哥哥在,你只要愿意留在哥哥身边就好。"
这么乖的孩子,可以想象,[ri]后被他引入歧途,会是怎么样的惊慌失措。
所以,戚拙蕴想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一点点的适应。他会将他保护的很好,不会有任何人,敢于伤害他的宝贝。他有些疼,指骨[cha]入少年手指中,牵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就这样安静握着,没有再做更出格的举动。
慢慢来,不能[cao]之过急,不要吓到他。
大
沈禾一觉睡醒,戚拙蕴已经不再榻上。
沈禾两眼直的望着床幔顶,大脑开机,数据传输,让他记起昨天晚上经历过什么。
沈禾:"……"
要不他还是自我了解吧!
就不用劳烦戚拙蕴动手了。
沈禾一个猛子坐起身,飞快摸着自己的衣裳,套好后抓着鞋子,一边穿一边往外跳。
他觉得现在这种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先出宫,避开一段时间,让各自都缓过这个尴尬劲再见面。
想必戚拙蕴一时半会儿,也不是很想见到他!
沈禾风风火火往外冲,准备回他的殿中收拾东西,大年初一正好出宫去小住一段时间,方便他去拜年
谁想,主殿还没冲出去,在殿门[kou]被人拦腰抱起来。
抱他的人动作[shu]练,轻而易举将人截在半道,提着他往回走。沈禾安静如[ji],乖乖巧巧让人提着,一脸尬笑。
他尴尬,提着他的人却面[se]如常。
将他放在小榻上,说:“这么披头散的,跑去哪里?”
戚拙蕴眉眼弯着,心情瞧起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指尖[shu]稔的捏一把沈禾的腮帮子软[rou],而后勾着他披散的丝,拢着要为他束。
沈禾:呆呆jpg
让他思考一下。
&a]透过肌肤露出痕迹。
他绷着脸说:“我知道,我又没说什么。好了,别说这个!我饿了哥哥!”沈禾弹跳起身,出门,眨眼就跑没影儿。
他为自己脸皮不如戚拙蕴厚,感到三秒钟的羞愧!还教,教个鬼,等戚拙蕴知道他的[xing]取向,吓他一大跳!
沈禾用完早膳,午间便坐马车出门,去国公府。
老国公与老夫人笑眯眯的,沈砚也在,沈禾见沈从允那个狗东西不在,心中松[kou]气。来的路上他还怕,沈从允不要脸的回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