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和上官若离赶紧跑出了房门。
就看到二房那边的下人,抬着一个轿子跑了过来。
覃惠萍的丫鬟跑在轿子边,焦急又悲愤。
钱老太一看,腿一下子软了,差点儿晕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谁出事了?”
覃惠萍的丫鬟见有外人在,没有乱说。
哭道:“我家小姐上吐下泻,都虚脱了,快救命!”
上官若离忙道:“快抬屋里去。”
钱老太对还想跟着去看热闹的路夫人和苏姨娘道:“对不住啊,家里有人生病了,慢走不送了。”
路夫人也不好死皮赖脸地留下,道:“无妨,不用送,我们自己走。”
上官若离跟着轿子到了卧室门口。
撩开轿帘,看到覃惠萍已经虚脱了,脸色苍白的可怕。
她直接将覃惠萍抱了出来,进了屋,给她把脉。
沉声问道:“似是吃错了东西,伤了脾胃,怎么回事?”
丫鬟哭道:“喝了二太太让人送来的鸡汤!”
“你这贱婢,胡说八道!”刘氏急急地闯进来,扬手就要打那丫鬟。
钱老太紧跟着进来,怒道:“你给我住手!”
刘氏红了眼眶,哽咽道:“娘,她这一天吃喝的东西多了,怎么就是喝了我送的鸡汤出的事?”
上官若离的脸色十分凝重,“她应是怀孕了,这么一闹胎儿不稳。”
刘氏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身形一个摇晃。
颤声问道:“什么叫‘应’是?到底是不是?”
上官若离冷着脸道:“日子太短,我把脉技术有限,赶紧请我父亲来吧。”
钱老太立刻吩咐腿快的小丫鬟去请人。
怀疑覃惠萍有孕,上官若离不敢下药,怕影响胎儿。
用针灸止泻止吐。
然后,用空间灵泉水冲了红糖水,喂给她。
钱老太还用上了偏方,烧了大蒜,煮了鸡蛋抠出鸡蛋黄。
覃惠萍醒了,让吃什么吃什么。
止住了吐泻。
圆润的小脸儿煞白的,让人看了就心疼。
还懂事地安慰大家:“我没事,奶,婆母、四婶儿,你们别担心。”
有丫鬟禀报道:“覃太太来了。”
覃惠萍都虚脱了,这么大的事儿,陪嫁下人早就去通知覃家了。
钱老太赶紧迎出去,笑道:“亲家来了,快进来,孩子没事了,别着急。”
态度小心翼翼又讨好。
人家孩子病成这样,怎么说,自家人都有责任。
覃太太现在什么都听不见,急地满脑门子汗,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
声音里带着哭腔:“闺女,闺女!你怎么样了?”
覃惠萍一听母亲的声音,就绷不住了,哭了出来。
“母亲……呜呜……”
“闺女!”覃太太冲到床边,抓住了覃惠萍的手,“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
覃惠萍眼泪哗哗的,嘴上笑道:“我没事,好着呢,母亲别着急。”
覃太太这才冷静下来,看向上官若离,问道:“东夫人,可用药了?缺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回府拿。”
上官若离道:“没敢用药,我怀疑她有孕了。”
覃太太两眼一黑,“孩子没事吧?”
上官若离道:“你别急,已经让人请我父亲去了。”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上官霖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气喘吁吁的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