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和胤禟在书房里说话的时候,虽然没有掩上门,但除了亲近的几个奴才外,未有外人敢随便靠近,是以无人知晓两个人在里面都说些什么,即便有时一说就是大半天的,九贝子府内上下亦是习以为常。
不过,两位阿哥府之间往来太过频繁,怎么样都不可能叫旁人起疑心,况且这九皇子不比日日进宫忙于朝政的四贝勒,向来眼高过顶的八福晋却甘愿天天往人家府里走动,久了之后,便开始有些奇怪的碎言碎语悄悄地飘出两座府邸,传到一些人的耳中,于是什么样千奇百怪的揣测之词都出现了,当然也不乏有不小心猜中真相的人,可是这种谣言没多久又被不知名的势力禁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柔大略研究过几本清穿红文之后,发现哪~~文要红,设定一定要够‘瞎’…譬如:众位阿哥不管心中有多少壮志难酬,见到女主时必然柔情万分,女主面对众位心怡阿哥时,必定要心生怜惜,这个舍不得欺,那个舍不得放…(别问某柔谁心怡谁嘿!某柔也不知)。
还有,不管何时何地,众位阿哥与女主是只要想见上一面,哪怕得拔山涉水(?)也能轻松见到,更别说一定要出现的卿卿我我,日日甜蜜…(好吧!某柔没做到这一点,偶错了)。
此外更有许多不可言明的盲点,再写下去的话,偶怕偶就要被pia飞了…可是真的好瞎~~(+﹏+)~
ps:于是某柔正在往‘很瞎’的那条路迈进中……。
☆、46、
46、
三个月后,康熙自塞外回京,隔日上午,胤禛照例向康熙回禀京中一切事务,在禀报之后,康熙突然问起弘晖当日昏迷之事,胤禛只好又跪拜在地,向康熙照实禀明嫡子弘晖昏迷乃因魇术所致,尔后经萨满的祈福仪式,已然度过危急,如今平安无事。
“哦?那个完颜氏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中了魇术不成?」康熙语气平淡地看着胤禛,却似乎早已明了四贝勒府中发生的事。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并不敢断定…。」胤禛颇为迟疑地低头回道。
“不敢断定?!你当朕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为了嫡子,你倒是什么无稽之言都能相信!”康熙的语气突地阴冷了几分。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不敢!弘晖的苏醒与完颜氏的昏迷是否有关,并无人能够证明,儿臣岂敢以妖言惑众。”胤禛连忙极为惶恐地俯身解释道。
“这件事可已查出是谁做的手脚?”康熙的目光放在胤禛的背上许久,方又开口问道。
“回皇阿玛的话,至今尚无头绪。”胤禛恭谨地说道。
“那就尽早给朕仔细地查清楚了,敢暗害皇家血脉,罪不可赦,必得严加查办。”康熙想到这等邪术,心中颇为在意,他想今日对方的手能伸到儿子府里,明日说不定就能混进皇宫了。
“儿臣遵旨!”胤禛立刻又一次俯身回道。
“完颜氏平日与弘晖相处的如何?她在你府里头又是何等评价?”康熙的话题忽然又转回到那个为弘晖挡灾的姑娘身上。
“回皇阿玛的话,完颜氏与弘晖平日感情甚好,比亲姐弟还亲近几分,在府中行事规矩小心,为人颇为和善,连乌喇那拉氏都对她甚是喜爱。”胤禛赶紧为康熙解答疑惑。
“朕晓得了,明日得空带弘晖过来让朕瞧瞧,跪安吧!”康熙简单明了地总结了这场父子谈话。
康熙的这句话似乎含意颇深,要知道如今能叫康熙格外看重的皇孙只有太子的嫡子弘晳,胤禛心中自是明白这是康熙的恩赐,却不敢面露喜色,仍然神情从容地跪拜后退出干清宫门外,然后才按捺住心中纷起的欣喜,急急地出宫回府,尔后,康熙又招来李德全,随口地吩咐了他要出宫一趟,李德全赶紧应声下去安排。
京城里的大街上,康熙带着李德全和几名侍卫微服走向一个极不起眼的算命摊子前。
“这位老爷可是要卜卦算命?”那算命师似乎是个瞎子,只见他侧着头,笑瞇瞇地问道。
“正是。”康熙淡淡地应一声后,李德全随即上前附耳对瞎子算命师说了几句话。
瞎子算命师听罢李德全的话之后,便当下屈指一算,神情颇为凝重,许久后才说道:“这两个人的八字真是奇特,居然正好互补,一个生在贵家,可惜命小福薄,一个养在贱户,却有神天福佑,若为一男一女,倒是天赐姻缘,不过现下看来命途多舛,除非能得贵人相助,方可成其良缘。”
“如若无贵人相助呢?”康熙又问道。
“那也没什么,就是两人以后均不得善终罢了,不过人终究难免一死,时也运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没得个贵人赏脸。”瞎子算命师笑着说道。
忽地旁边一个人在那里喊着:“这位老爷,你别听罗瞎子胡说八道,他那人专会哄骗有钱老爷,哪能做得准的?”
“呿!我哪里算得不准了?你个王狗子,别拆我的台!”罗瞎子气呼呼地反驳道。
“你刚说的话,我记下了。”康熙也没说信或不信,只是示意李德金给了赏银,然后转身离开。
胤禩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永宁寺胡同探望绿柳,可惜的是吴嬷嬷告诉她,这三个月来,绿柳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要不是替她更衣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真的就会有种人死魂灭的错觉。
“爷从塞外带了些毛皮回来,妳们去跟小荣子清点一下,然后收拾起来,天气渐渐冷了,先替姑娘备好几件冬衣,里里外外如果有什么地方缺的就赶紧和阎进说一声,叫他着人补齐了,爷进去看看她。”胤禩对两个嬷嬷交代几句后,便进里间看绿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