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原主已经多日没有出来与他相会,范书言心生非常慌乱。
他慌的不是原主的安危,而是原主给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几。
他已经赊了两天的房钱,再不补交店家就要将他赶出去了。
他在这京都无依无靠,身上又没有盘缠,该如何是好?
于是范书言只好去柳府周围闲逛,想进去打探消息,结果正好就碰到了徐姨娘身边的丫环出来采办胭脂。
于是丫环就将范书言写的书信带进了府,帮助他们从中联系。
信给了出去,范书言就坐在家里焦急得等待。
终于看到小丫环捎了信息过来,他高兴地抹涂胭脂水粉,带上自己写的两首新诗就去了大东桥。
范书言提前了一炷香时间到。
他赊了一张小船,坐在上面泛舟,幻想着等会明桃带给他好消息。
柳明桃的父亲是吏部侍郎,掌管科举一事。
虽然他已经
落榜。
但如若他以后娶了明桃,入了柳府,那岳父大人给他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
思着想着,范书言便觉得未来可期,情不自禁又现做了一首诗,边作边念,还非要拿笔写在船盖上。
“郎君郎君,这可不能写在上面。”
船家急忙阻止。
范书言兴致被打断,脸色一黑:“我的诗将来一字千金,能给你写就是你的荣幸。”
他可是未来的侍郎女婿,不是谁都能得到他的亲笔。
这小船家真是鼠目寸光,难怪一辈子只能给人开船。
“郎君说笑,我一个粗人,也不识字,这诗还是不留罢。”
船夫笑着摇头,婉言拒绝。
这小船是他用来糊口养家的生计,可不能毁了。
“若我非要留呢?”
范书言只当船家看不起他,顿时气恼。
“郎君,我不是说你,就算是新晋状元郎来了,我也不能让他留。”
船家看出了范书言的不开心,急忙解释。
然而范书言根本听不进去,他觉得船家知道他是落榜书生,故意拿状元郎来羞辱他。
既然状元郎都不能留,那他范书言还非留不可了。
范书言一脸怒意,执拗地提笔在船盖上写下自己的新作。
“这船我买了,银钱待会照价给你。”
写完,他气哼哼地回到船内。
他堂堂举人,居然被一个船夫看不起。
不就是一艘船吗?
等他娶了柳明桃,要什么没有,到时候他要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向他低头认错。
攥了